后退一步,眉头紧锁:“陈侍郎,这模型是凌侍郎的心血!您若要,需得他首肯!”
“榆木脑袋!不识抬举!”陈珩心中暗骂。
他可是胡惟庸案后,浙东文官集团硕果仅存的几位高官之一!
他若再进一步,整个浙东派系都能借此喘口气,恢复些许元气!
万幸自己当年与浙东故旧牵连不深,否则岂能安然至今?
“给我!保你坐他右侍郎之位!”陈珩压低了声音,语气带着赤裸裸的利诱,手掌再次向前伸去。
刘宴依旧坚定摇头。
“放肆!”陈珩脸上戾气陡升,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刺骨的威胁,“本官是左侍郎!你是属官!胆敢违抗上官之命?!”
……
“呵,有意思。那本官这个右侍郎,命令他‘不许给你’,可不可以啊?”
就在场中气氛剑拔弩张、凝固如冰之际,一道懒洋洋却透着十足冷意与不屑的声音,从门口的阴影处清晰传来。
刘宴如释重负,长长吐了口气。
陈珩脸上的肌肉猛地一抽,腮帮子咬得死紧,霍然转头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