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见重臣奏毕,急不可耐地跳了出来。
然而他话刚出口半句,便觉两道目光如冰似电般射来——一道是朱元璋深沉如渊的凝视,另一道则来自凌澈,其中满是不屑与嘲弄。
陈珩心头一紧,言语不由得顿住!
但想到昨夜几位大佬的许诺,他咬了咬牙,硬着头皮继续道:“……请陛下治其渎职之罪!”
殿内空气仿佛瞬间凝固,落针可闻。满朝文武皆屏息凝神,静待圣意裁断!
“你说说,该怎么罚?”朱元璋微微颔首,脸上神色莫辨。
陈珩却心头一喜,只道圣意己站在自己这边,目光立时如淬毒的短刃般狠狠刺向凌澈,声音拔高了几分:“臣以为,当革其职、夺其爵、贬为庶民,以儆效尤!”
朱元璋未置可否,只朝侍立一旁的刚秉招了招手。
刚秉连忙趋近御座,朱元璋附耳低语数句。
刚秉躬身领命,脚步匆匆地退了出去。
殿内落针可闻,唯有群臣压抑的呼吸声。
陈珩嘴角微扬,志得意满;凌澈依旧垂眸,仿佛事不关己。
工部众人则面色各异,刘宴更是攥紧了裹着纱布的手。
不多时,刚秉手捧两张墨迹淋漓的宣纸,躬身疾步返回。
那纸张在肃杀的大殿中显得格外刺眼。
朱元璋的目光缓缓扫过阶下噤若寒蝉的群臣,声音不高,却字字千钧:“从头到尾,给朕——念出来!”
“奴婢遵旨!”刚秉尖细的嗓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深吸一口气,将纸张高高举起,朗声宣读:
“吏部尚书,全年三百六十五日——缺值一百二十一日!”
“户部尚书,全年三百六十五日——缺值九十七日!”
“礼部尚书,全年三百六十五日——缺值七日!”
“工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