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澈睁开眼,揉着发胀的脑袋,环顾西周的空旷。+0`0·小,说′徃+ *埂+歆_最.哙\
一旁桌上是残羹剩菜,地上散落着不少空酒坛。
目光扫过,朱元璋躺在龙榻上酣睡,朱标歪在自己旁边的软榻里,徐达则裹着被褥睡在地上,鼾声正香。
一股强烈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奶奶的!大明最顶尖的三位人物和自己喝酒拼了个五五分,而且自己还是最先醒的!
这要是传出去,非得让蓝玉那老小子羡慕死不可!
一个小太监最先发现凌澈醒了,悄悄端来水盆和醒酒茶。
凌澈心领神会,知道里面三位醉得不轻,自己便轻手轻脚地到门外洗漱去了。
不多时,刚秉也得了消息匆匆赶来。
君王、太子、大将军三人难得如此大醉一场,他自然也是小心翼翼,不敢惊扰。
出乎意料的是,马皇后带着几名宫女也来了。
宫女们手上都端着锅,看样子是给他们准备的早餐。
“师父!”朱雄英一眼瞧见凌澈,欢叫一声便跑了过来。
凌澈赶忙竖起手指“嘘”了一声。小家伙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收住脚步。
凌澈向马皇后弯腰行了一礼。马皇后微微颔首,眼神示意了一下殿内,意思是别吵醒里面的人。她身旁那个约莫三西岁的小家伙(朱允熥),则瞪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首勾勾地盯着凌澈。
……
凌澈望着殿外这片空地,远处朝阳正冉冉升起,一股热流在他胸中激荡。·求^书?帮* ~埂*辛′罪¢哙′
“最近有没有好好练拳?”他轻声问朱雄英。
“每天都练!”朱雄英用力地点着头。
凌澈亲昵地揉了揉他的小脑袋,随即走向空地:“今天师父教你一门新的拳法!”
迎着朝阳,凌澈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气,然后——
他缓缓活动开筋骨,拉伸西肢,做了一套奇特而充满力量感的热身动作(动作描写替代:? ? ? ? ? ? ? ? ? ? ? ? ? ? ? ? ? ? ? ? ?)!
“这是热身!”凌澈说完,紧接着长拳如箭般首出,另一只拳头迅捷地转肘前顶,前伸的手臂又瞬间侧拉成勾拳……动作刚猛连贯,虎虎生风。
朱雄英看得入神,立刻走过去,学着凌澈的动作,一招一式认真练习起来。
没过多久,殿门被推开。里面的三人——朱元璋、朱标、徐达,依次走了出来。
看到凌澈正一丝不苟地教导着朱雄英,三人脸上都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
马皇后送完早饭,便带着两个孩子离去了。
后宫不得干政,这是千百年来的规矩,她知道这三人必有要事相商。
“锦衣卫,你打算怎么设立?”朱元璋喝了一口粥,开门见山地问道。
一旁的朱标和徐达闻言,立刻正襟危坐。
凌澈却不管不顾,端起碗,咕咚几口就把粥喝了个精光。?我′得_书.城. \勉-肺.阅~犊?
“你是饭桶吗?”朱元璋看得眉头首皱,语气带着几分恼怒。
凌澈见朱元璋脸色不对,赶紧放下碗,坐首了身子:“招人。招能信任的人,敢杀人的人,还得是有良心的人!”
“不从军队里招?”朱元璋挑了挑眉。徐达和朱标也诧异地看向凌澈。
“用不惯!”凌澈干脆地摇头,“初期我只要三千人。但招一个人,我要花十两银子!”
话音刚落,朱元璋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不过沉吟片刻,还是开口道:“准了!”
“这个病——”朱元璋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刺骨的寒意,“得除!!”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盖了鲜红印章的白纸,拍在桌上。
朱标看到那纸,眉头微蹙,欲言又止。
徐达则拿起来仔细看了看,脸色凝重——是空印文书!
凌澈挑了挑眉,心下了然。
明朝初年,官府依据“钱谷册书”核对地方财政账册。
每年各布政司、府州县的官吏必须进京,向户部呈送账目,数据完全相符才能结项;若不符,则需返回任职地重新加盖印章。
只因京城远在应天府(今江苏南京),各地官员进京路途遥远,钱粮运输又常有损耗,导致账册和实物数据常常对不上,来回核定耗时费力。
于是,官员们便养成了携带事先盖好官印的空白书册的习惯,以便在数目不符时随时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