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登车。
凌澈目光扫过那接应官员,随即策马行至周保车旁,一手轻轻挑开车帘一角:“周管事,我二人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连个落脚之处也无。您看是否能……”
“赶紧滚……” 周保的怒斥声戛然而止,如同被扼住了喉咙。
只因凌澈那只挑帘的手,正稳稳抓着一沓银票,细看都要有约莫百张了。
“……好说!” 周保的声音瞬间转了个调,变得异常和煦,甚至带上了几分刻意的热情,“本就是备了客栈的!匀你们一间便是!不过嘛,余下的开销,可就得你们自己担着了!”
凌澈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拿了他的,迟早要连本带利吐出来。
“理当如此。这几日承蒙周管事‘照拂’,日后得闲,定当备下薄酒,登门致谢。”
这番“恭维”显然搔到了周保的痒处。
他在驸马府不过是个跑腿的,在应天府更是夹着尾巴做人,何曾受过这般“抬举”?
登时有些飘飘然。
“嗯,好说好说!待我替驸马爷办妥了这趟差事,回京后若有事,尽管来找我!在应天府这一亩三分地,我周某人,多少还是有些‘薄面’的!” 他拍着胸脯,语气豪迈。
凌澈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懒得再与他虚与委蛇,径首拨转马头,回到了徐膺绪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