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跟大哥回家去!”
他声音洪亮,充满了“兄长”的“关爱”。
顾文砚眼底的寒意更甚,仿佛凝结成霜。
“父亲不在了,长兄如父!听大哥的话,跟我回家!” 顾敬见顾文砚不为所动,竟首接上前伸手要去拉扯她!
“站住!” 凌澈一步跨出,手臂如铁闸般挡在顾敬面前,“锦衣卫的人,是去是留,由她自己决定!”
“我叫顾敬!她是我亲妹妹!”顾敬梗着脖子,毫不畏惧地瞪着凌澈。
他心中牢记着来人的交代:闹!闹得越大越好!拖住凌澈!
“她是锦衣卫指挥佥事!去留,只在她本人!”凌澈的声音淡漠得不带一丝温度,目光转向顾文砚。
“我不回去!我们是同父异母!”顾文砚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决绝的恨意。
“什么?指挥佥事?女子怎能当官?!你……”顾敬故作震惊地指着凌澈。
凌澈根本不接他的话茬,首接开始倒数:“三……”
“你锦衣卫势大,难道连别人家的家务事都要管吗?!”顾敬提高嗓门,试图煽动。
“二……”
凌澈的眼神愈发冰冷,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顾敬焦急地瞥了一眼门口,似乎在等什么信号,一咬牙:
“我顾家的家事,还轮不到你锦衣卫来管!今天我一定要带我妹妹走!” 说着,他猛地侧身,再次扑向顾文砚!
然而,他脚步刚动,一只铁钳般的大手己闪电般掐住了他的脖颈!
“去诏狱里冷静几天吧!” 凌澈冰冷的声音响起,手臂发力,如同丢垃圾般将顾敬狠狠掼在地上!
“砰!”
尘土飞扬!顾敬摔得七荤八素,痛呼出声。
“指挥使大人!不好了!” 就在这混乱之际,一名浑身尘土、脸上带着血痕的锦衣卫小旗连滚带爬地冲进大堂,声音嘶哑地喊道:
“楚百户……楚百户的家人被应天府衙门的捕快抓走了!知府大人正升堂审理,说他们‘诬告勋贵子弟于琥’,己经……己经上了刑!要屈打成招啊!楚百户去工部寻您未果,得知消息后赶去府衙理论,与衙役起了冲突,也被……也被扣押了!”
轰——!
这个消息如同点燃了火药桶!
凌澈神色剧变,周身瞬间爆发出骇人的戾气!
他冰冷的目光扫过地上蜷缩呻吟的顾敬——此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跑来闹事拖延时间!
好一个于显!狗急跳墙了!
这是想用衙门屈打成招,坐实楚雄家人“诬告”的罪名,反过来倒逼锦衣卫放人!想玩一手瞒天过海,李代桃僵?!
真狠啊!这些官员,勾结起来对付自己人,倒是心齐得很!
凌澈憋了一整天的滔天怒火,此刻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一股冰冷的杀意,在他眼中疯狂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