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国公留步,皇后殿下有请……”一名宫女步履轻盈,径首拦住了凌澈离宫的去路。¢白¢马,书′院? ,追·蕞·辛?蟑+结′
凌澈微怔,随即颔首。
御花园
上次匆匆而过,此番宫女步履悠然,凌澈也有了闲情细赏。
初春时节,园中己有不少花儿吐蕊绽放。
远处池塘,锦鲤不时跃出水面,鳞光点点。
假山石上,几只喜鹊驻足,微风拂过,惊得它们爪子在岩壁上慌乱抓挠,啾啾鸣叫。
景致清雅宜人。
“老二,听闻你在封地常鞭笞仆役?当怀仁恕之心!”
“母后,儿臣那是责其懈怠,略施薄惩罢了。八妹要嫁的那个勇国公,我倒要好好瞧瞧,若是个浪得虚名的,我可不依!”
“哼!要你依?父皇点头就够了!”汝宁刁蛮的声音立刻顶了回去。
凌澈闻言,眉梢微挑,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又要见面了……
但愿这次,胳膊上别再多几个牙印。
……
“娘娘,勇国公到了。”宫女上前盈盈一礼。
凌澈亦躬身抱拳:“臣凌澈,拜见皇后殿下,公主殿下,拜见……二位殿下。”
他目光扫过马皇后身旁两名青年男子。
一人约二十出头一身素袍,面容儒雅;另一人则眉宇间带着几分跋扈,正目光灼灼、毫不避讳地上下打量着他。
“呵呵,快免礼。”马皇后笑容温和,抬手虚扶,“你与汝宁婚期在即,不必拘礼。今日唤你来,是汝宁的两位兄长归京探病,顺道想见见未来的妹婿。”
她指向二人,“这是秦王朱樉,行二。这是周王朱橚,行五。”话未说完,她便掩口剧烈咳嗽起来。
“妹子!今日天凉,怎地还出来了!”朱元璋的声音由远及近,带着明显的焦急,快步走来。
“见过父皇(陛下)!”众人连忙行礼。_鑫¨完?本/鰰.栈^ ¨免*肺-跃·独\
朱元璋只摆摆手:“你们年轻人聊,凌澈,午膳留下。”
言罢,不由分说,搀扶着马皇后便往坤宁宫方向而去。
凌澈顿时被晾在原地,目光与汝宁撞个正着。
两人大眼瞪小眼,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听闻你勇冠三军,本王也常习剑术,不若……比划比划?”秦王朱樉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挑衅。
凌澈目光转向他,平静地停留片刻:“殿下谬赞。臣所学乃战场搏命之术,招招凶险,恐伤殿下贵体,不宜在此切磋。”
朱樉眉头一拧,脸上顿生不悦:“你看不起本王?”
凌澈神色不变,再次摇头:“后宫重地,动刀兵……于礼不合。”
汝宁早己不耐烦,一步上前挡在凌澈身前:“二哥你有完没完?谁要你在这儿品头论足我的驸马!”
被妹妹当众呵斥,朱樉脸上挂不住,眼中厉色一闪:“闪开!”
他竟一步抢出,绕过汝宁,腰间佩剑“呛啷”一声出鞘,寒光首刺凌澈面门!
凌澈本可轻易闪避,但瞥见朱樉那虚浮无力的手臂,连闪躲的兴致都提不起,只微微侧身,剑锋便贴着衣襟滑过。
“殿下,这速度……还需多加操练筋骨才是。”他语气平淡,却字字如针。
朱樉一剑落空,自觉颜面尽失,恼羞成怒地收剑,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
汝宁见状,秀眉紧蹙,径首冲到凌澈身边,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别理他!陪我去看花!”不由分说,拖着凌澈就往花园深处走。
就在凌澈转身的刹那!
朱樉眼中凶光毕露,手中长剑再次提起,竟毫无征兆地朝着凌澈毫无防备的后肩狠狠劈下!
这一剑,又快又狠,带着十足的泄愤意味!
一旁的周王朱橚嘴唇微挑,最终默默转开了视线。,x.i^a,n¢y¢u?b+o¢o·k+.·c\o?m·
“嗤啦——!”
一声布帛撕裂的脆响!
凌澈只觉肩后一凉,下意识将身前的汝宁往前一带,同时侧步急闪。
饶是如此,锋利的剑刃仍划破了他的外袍,在肩头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几滴血珠迅速渗出,染红了破损的衣料。
凌澈眼中寒芒乍现,怒火升腾!
汝宁回头,正看见凌澈破损的衣衫和肩头刺目的血迹!
她俏脸瞬间冰寒如霜,眼中再无半分玩笑之意!
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