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的蠢货!别人给你挖好了坑,撒好了饵,你就闭着眼睛往里跳!最后还要老子来给你收拾这副烂摊子!擦你这坨臭不可闻的屁股!”
凌澈胸膛剧烈起伏,指着朱樉的鼻子破口大骂,声音震得城门口嗡嗡作响。`我*得?书-城′ .已!发_布¨最/辛^璋^劫!
从截获那百万两白银、死士射杀林家活口灭口的那一刻起,他就在怀疑有人设局。
林家被集体毒杀,更是疑点重重!
以朱樉这蠢货的性子,要杀人灭口,用得着下毒这种阴柔手段?提刀砍了岂不更痛快?!
这分明是有人趁着漕运事发,将林家这个烫手山芋连同滔天罪责,一股脑儿嫁祸到秦王朱樉这个蠢货头上!
自己则金蝉脱壳,抽身事外!
而朱樉,竟为了区区五十万两白银,就傻乎乎地接下了这口足以压死他的黑锅!
滑天下之大稽!愚不可及!
“救我!凌澈!妹夫!救我!我是被陷害的!看在我妹妹的份上,救我!”朱樉此刻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从破碎的马车残骸里挣扎着爬出来,涕泪横流地抱住凌澈的腿哀嚎。
“闭嘴!”凌澈强忍着拔刀砍人的冲动,声音低沉得可怕,“你那王妃!昨晚离府之后,去了哪里?!”
朱樉一愣,随即像是抓住了什么,脱口而出:“我……我明天就把她洗干净送到你床上!任你处置!”
“我操——!”凌澈瞬间暴怒!最后一丝理智彻底崩断!
他飞身下马,对着朱樉那张令人作呕的脸和臃肿的身体,就是一顿狂风暴雨般的拳打脚踢!
“啊——!别打了!妹夫!国公爷!饶命啊!”朱樉的惨叫声响彻城门洞,在围观的西安府百姓惊恐的目光中,这位昔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藩王,此刻如同一条癞皮狗般,在尘土里翻滚哀嚎,被打得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凌澈每一拳每一脚都蕴含着巨大的力量,但终究还是保留了几分,否则朱樉早己变成一滩肉泥。
首到胸中那股恶气稍稍平息,他才喘着粗气停了手。
朱樉蜷缩在地上,哼哼唧唧,连求饶的力气都快没了。
“昨晚林家被毒杀,你心里……难道就没有一丝怀疑的对象?!”
凌澈喘匀了气,目光如电,死死盯住地上的朱樉,几乎是用尽最后的耐心,指望这个猪脑子能开一丝窍。
朱樉被打懵了,茫然地摇着头:“林家……接待安置的事……一首是王妃在打理……我只管收钱……府里的护卫和厨子都是多年的老人……只有……只有她带进府的几个侍女是新的……但她们应该……大概也接触不到厨房吧……”
他忽然想到什么,猛地摇头:“不可能是我的王妃!我对她那么好!他哥哥被压京城,我求着父皇把他送了过来养着……”
……
“哼!”凌澈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打断了他的话,“今日我还以为你会调兵阻拦,但你那一万大军没来,难道你就没想过,根本没人听你的调令吗?!”
这句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狠狠压垮了朱樉!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脸色由白转青,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绝望!
“说!她昨晚离府,最可能去哪里?!”凌澈厉声喝问。
朱樉面如死灰,垂下头,声音细若蚊呐:“我把王庸拘禁在都指挥府……通常……会去都指挥使那里探望他哥哥……”
凌澈眼中精光一闪,不再看他,转身对着田岳,斩钉截铁地下令:“押运这批财物,还有秦王朱樉,即刻启程回京!路上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务必保证安全!记住——无论是谁,以任何名义要求提审或面见秦王,一律给我挡回去!等我回京亲自处置!”
“是!大人放心!”田岳抱拳领命,声如洪钟。
……
“大哥!我们不去蚌埠查周王了?”沐春见凌澈让自己留下,疑惑地问道。
凌澈摇了摇头,目光投向城中心的都指挥使府邸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周王?不必了。顺着这位‘贤惠’的王妃和他那哥哥查下去……我预感,会查清楚一切的!”
“那我们现在……?”
“去拜会一下这位手握重兵、却‘恰好’不听王命的都指挥使大人!”凌澈翻身上马,一抖缰绳,骏马长嘶,“他……一定知道王妃,此刻身在何方!”
……
与此同时,距离西安府城百里之外,一辆马车正沿着官道向南疾驰,车轮碾过路面,发出急促而单调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