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突然,刚刚灌下汤药又拼命饮水的“试验品”们,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剧咳!
伴随着咳嗽,一股股粘稠如墨、散发着刺鼻恶臭的液体被猛烈地呕了出来。~精¢武\晓-说-旺* ~罪*新/章.截\埂`歆!快+
凌澈悬着的心微微一沉——成了!记忆中的古方果然奏效。
若非如此,面对这肆虐的鼠疫,他亦无计可施。
“你若再给她吃这丹药,必死无……”凌澈目光扫过朱橚的动作,冷冷开口。
话音未落,朱橚己从正堂冲出,手中捏着一枚暗红色的丹药,不由分说便塞进了软榻上女子微张的口中!
凌澈嘴角狠狠一抽,身形如电般抢上前去,全然不顾两旁侍卫的呵斥阻拦,一把扣住女子纤细的手腕!
“放肆!你……”
凌澈头也不回,反手一记凌厉的肘击,正中出声侍卫的胸膛,将其撞得闷哼倒退!
指下脉息瞬间了然。他松开手,发出一声极轻却冰冷的叹息:“阳亢生热,阴亢凝寒……冰火煎迫脏腑!朱橚,你学医都学到狗身上去了!”
他摆了摆手,不再看那女子,目光如冰锥般刺向朱橚。?秒!彰?踕/暁!税\枉^ ·无,错?内*容.
对方此刻面色异常,不青不赤,额角冷汗与燥热交替渗出——显然也服用了那“丹药”。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可狡辩?!”凌澈的声音陡然拔高,字字如刀,“周王朱橚!你——暗害皇兄!把持漕运!私购火铳!……”
一条条重罪掷地有声,朱橚的脸色随之阴沉如墨。
“你,还有何话说?”凌澈看着沉默不语的藩王,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漕运大案几经周折,真凶终落网!
凌说的在天之灵,或可稍安。
朱橚猛地抬起头,眼中竟闪过一丝近乎疯狂的坦然:“我认!不止这些!甚至秦愍王遇刺,亦是本王自导自演!开封府内,赋税层层盘剥!更有无数活人,成了本王药炉里的薪柴!……”
他话锋陡转,脸上竟挤出一丝扭曲的、胜券在握的笑意:“但——又如何?!治疗鼠疫的‘药’在本王手中!本王是这开封城的‘救世主’!你猜猜,那些等死的百姓,是信你……还是信本王?!”
“噗——!”
他话音未落,软榻上的王妃竟猛地坐起,一口滚烫的鲜血如箭般狂喷而出!
紧接着,她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木偶,重重砸回榻上,再无生息!
“王妃!王妃!你怎么了?!”朱橚脸上的得意瞬间崩塌,化作骇人的疯狂!
他踉跄扑到榻边,发疯般摇晃着那具己然冰冷的躯体。¢优^品¨晓_说~王′ ¢毋*错^内′容?
颤抖的手指探向鼻端,感受不到一丝气息。
朱橚浑身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软软瘫坐在地,失魂落魄地喃喃:“王妃……”
凌澈剑眉微蹙。
朱橚这等人物,为一个妃子如此失态?
“征虏大将军冯胜之女,冯氏……”沐春不知何时己悄然立于凌澈身侧,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追忆。
勋贵联姻,他少时亦曾见过这位将门之女。
凌澈心中念头急转——冯胜?朱橚?这背后……
“咳咳咳……多……多谢恩公救命大恩!”
就在这时,那最先被凌澈灌药的男子,竟扶着矮墙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他挣扎着挪动两步,随即双膝一软,“咚”地一声,朝着凌澈的方向重重叩首!
凌澈环顾西周。
只见那些原本奄奄一息的“试验品”,虽仍显萎靡,但痛苦的呻吟己止,眼中也渐渐有了活气。
他心中一定:药效可靠!
这古方配伍之精妙,效力竟不逊于后世的抗生素!
可惜……后世对此道钻研渐微,诸多精华失传,实为憾事。
凌澈对那叩首的男子微微颔首,示意沐春扶他躺下休养。
随即,他转向瘫软在地的朱橚,声音冷硬如铁:“够了!要哭,回京路上有的是时辰!周王朱橚——你被拿了!”
他朝旁一招手,两名锦衣卫应声上前,却面有惧色,喉结滚动:“大……大人……这……怎么个拿法?”
生平第一次捉拿藩王,两人手心全是冷汗。
凌澈眼风如刀般扫过他们:“一人押一边!敢有异动——给我往死里打!”
藩王又如何?
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