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进诏狱,自有办法让他把三岁尿炕的事都吐干净!
李祺被凌澈那看死人般的眼神吓得魂飞魄散,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如同待宰的羔羊,被两名锦衣卫死死按住。
其余随从更是不敢有丝毫反抗。
“永昌侯夫人,”凌澈转向蓝玉夫人,语气缓和了些许,“这些‘脏物’,本官就带回去查验了。”
他目光扫过夫人高耸的腹部,声音陡然提高,清晰地传入每一个围观者耳中:“外面日头毒,夫人身怀六甲,保重身体要紧!若有宵小之徒,以为侯府无人便可欺辱……”
他顿了顿,目光如冷电般扫过全场,最后定格在瑟瑟发抖的李祺身上:“尽管往我锦衣卫递个话!诏狱里的空牢房,还多得很!”
这话如同定海神针,又似一道护身符!
蓝玉夫人脸上终于露出如释重负的笑意,知道今日之后,应天府再无人敢轻易欺辱永昌侯府。
“勇国公,还请入府喝杯茶,歇歇脚。”蓝玉夫人诚挚邀请。
凌澈余光瞥见府门内,蓝明姝正悄悄探出半个身子,眼中含着复杂的情愫。
他心头一跳,赶忙摆手:“公务在身!改日……改日再来叨扰!”
说完,逃也似的转身,带着锦衣卫和垂头丧气的李祺一行,押着“聘礼”,迅速离去。
刚走出人群,方才吟诗的老者背着手,笑吟吟地朗声道:“青年俊彦,国之柱石!大明有尔等,幸甚!”
凌澈勒住马,看着这位风骨铮铮的老者,肃然起敬,在马上抱拳一礼:“老先生高义,学识渊博,风骨卓然,亦是大明之幸!晚辈凌澈,受教了!”
说罢,他不再停留,率队绝尘而去,留下老者抚须颔首,目送那抹猩红消失在长街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