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随其后的,是坦克主炮的怒吼,
是迫击炮弹划过天际的尖啸,
是火箭弹拖着长长的、死寂的尾焰,
如同来自地狱的流星群,密密麻麻地扑向城墙各处!
爆炸!
连绵不绝、震耳欲聋的爆炸!
那意大利炮发射出的光球,
如同烧红的烙铁捅进一块巨大的黄油,
“噗嗤”一声,
几乎没有任何迟滞感,便轻而易举地洞穿了包着厚重铁皮的巨大城门!
城门后面那用巨大条石垒砌的瓮城墙壁,
在接触到光球的瞬间,如同被投入岩浆的冰块,
发出令人牙酸的“嗤嗤”声,
坚固的岩石在难以想象的高温下瞬间熔融、汽化,
化为滚烫的岩浆流和致命的灼热气浪,向瓮城内部疯狂倾泻!
紧接着,是坦克炮发射的穿甲弹。~零/点′墈¢书, -蕞?鑫+章/结_耕?欣.筷,
它们带着无与伦比的动能,像烧红的钉子捅穿窗户纸一样,
轻易撕裂了虎门关引以为傲的、厚达数丈的夯土包砖城墙!
巨大的砖石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
轰然向内爆裂、坍塌,露出后面惊恐扭曲的人脸和绝望挥舞的手臂。
迫击炮弹则如同死神的冰雹,
精准地落在城墙的垛口、女墙后、马道之上,
每一次爆炸都伴随着腾起的碎石烟尘和撕裂人体的血肉之花。′2*c′y/x~s\w/.?o`r*g_
火箭弹更是覆盖性地犁过城墙表面,
所过之处,烈焰翻腾,
人体如同破布娃娃般被抛飞、撕裂。
虎门关,
这座屹立了数百年的雄关,
在短短几息之间,
如同一个被顽童粗暴拆毁的积木城堡,开始发出令人心胆俱裂的呻吟。
巨大的裂缝如同扭曲的黑色蜈蚣,在墙体上疯狂蔓延。
雄伟的城楼一角,
在一声绝望的呻吟后,
整个儿崩塌下来,卷起漫天烟尘,露出了后面仓皇逃窜的身影和一片狼藉。
坚固的城墙段,
在爆炸的冲击波中,
如同被抽掉了脊梁的巨兽,颓然垮塌,
滚落的巨石带着毁灭的力量砸向下方拥挤的士兵,引发一片凄厉绝望的惨嚎。
烟尘冲天而起,
遮天蔽日,
混合着刺鼻的硝烟味、浓重的血腥气,还有……
一股奇异的、让人忍不住抽动鼻子的……酸甜香气?
就在城门被彻底轰开的豁口处,
那意大利炮熔出的巨大空洞边缘,
竟然诡异地凝结、流淌下大片大片粘稠的、泛着诱人油光的酱红色液体。
那液体散发着极其浓郁的、酸甜交织的……糖醋气息?
顺着豁口往里看,瓮城内部更是如同遭遇了一场荒诞的美食风暴:
地面上,散落着炸得金黄酥脆、还冒着腾腾热气的松鼠桂鱼?
墙角,堆着一坨坨色泽红亮、颤巍巍、油光发亮的东坡肘子?
更离谱的是,
靠近爆炸中心的位置,
几个被冲击波震晕过去的士兵,
满头满脸都糊满了粘稠的、散发着独特醋香的……西湖醋鱼的汤汁?
他们旁边,还滚落着几只被烤得焦黄、滋滋冒油的……烤乳猪?!
整个瓮城战场,
瞬间被一股浓烈到诡异的、属于满汉全席的混合香味所笼罩。`精\武/小-税^罔\ ,冕,肺~阅?犊?
这香味霸道地穿透了硝烟和血腥,
钻进每一个幸存士兵的鼻腔里,
与他们脸上劫后余生的惊恐、茫然和极度的荒谬感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地狱厨房般的魔幻画卷。
一个刚被震聋了耳朵、灰头土脸从碎石堆里爬出来的年轻士兵,
茫然地抹了一把糊在眼睛上黏糊糊、酸甜酸甜的东西,
下意识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神空洞地喃喃:
“娘……娘咧……这是……糖醋味儿?
俺……俺要死了吗?
咋闻见俺娘做的糖醋排骨了……”
就在这地狱与厨房交织、恐怖与荒诞并存的瞬间,王斌的脑海里,
“王斌大笑,这招百试百灵,扔有一点美食进去,就让他们意志力下降,战斗力大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