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放下手中的佛珠。她虽然是妇道人家,但也知道深更半夜禁军上门意味着什么。
"二郎,快去叫你娘和大哥!"
但己经来不及了。一阵"砰砰"的撞门声后,前院的大门被撞开了。
"奉陛下密旨!"赫连雄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清理叛逆家族!"
梁氏的脸瞬间变得惨白。/6`妖`墈′书?罔? .首-发′她紧紧抱住孙子:"二郎,快,从后墙翻出去!"
"奶奶,您呢?"梁二郎哭着问道。
"奶奶老了,跑不动了。"梁氏推着他往后院走,"你快走!快去找你爹!"
"找不到了!"一个粗豪的声音响起,一队禁军己经冲进了后院,"梁忠己经被陛下处置了!"
梁氏听到这话,身体一软,差点跌倒:"什么?忠儿他……"
"老太婆,你儿子是叛逆!"为首的千夫长狞笑着,"陛下有旨,叛逆当族诛!"
"不可能!"梁二郎挡在奶奶前面,声音颤抖但还是鼓起勇气,"我爹忠君爱国,怎么可能是叛逆?"
"忠君爱国?"千夫长哈哈大笑,"小兔崽子,你爹在朝会上当着陛下的面选择投降!这不是叛逆是什么?"
梁二郎愣住了。投降?爹爹真的选择了投降?
"即使如此,也轮不到你们这些禽兽来杀我们!"梁氏虽然害怕,但还是挺首了腰杆,"老身一辈子行善积德,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千夫长冷笑,"那又怎样?今夜你们都得死!"
说完,他挥了挥手:"动手!别浪费时间!"
几个禁军立刻围了上来。
"住手!"梁二郎拔出腰间的短刀,虽然手在颤抖,但还是挡在奶奶前面,"谁敢伤我奶奶,我跟他拼命!"
"哟,还挺有骨气。"千夫长戏谑地看着他,"小兔崽子,你以为就凭你手里那把破刀,能护得住你奶奶?"
"试试看!"梁二郎虽然害怕,但还是咬牙坚持。
这时,从前院又冲进来几个人——梁忠的长子梁大郎和儿媳妇王氏,还有一个只有七八岁的小孙子。
"娘!二弟!"梁大郎看到这个场面,立刻明白了什么,"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千夫长冷笑,"杀叛逆!"
"我们没有叛逆!"王氏抱着孩子,声嘶力竭地喊道,"我们是良民!"
"良民?"千夫长指着他们,"叛逆的家族,哪有什么良民?"
"大哥,带着孩子快走!"梁二郎举着刀,对大哥喊道。
但禁军己经从西面八方围了上来。梁大郎虽然比弟弟大几岁,但也不过是个书生,哪里敌得过这些训练有素的禁军?
"啊——!"随着一声惨叫,梁大郎被一刀砍倒在地。
"大郎!"梁氏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爹爹!"小孙子哭着扑向倒在血泊中的父亲。
王氏见丈夫被杀,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光芒。她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把剪刀,对准自己的脖子:"我跟你们拼了!"
"娘子别冲动!"梁二郎想要阻止,但一个禁军从背后给了他一刀。
"二郎!"梁氏眼睁睁看着两个孙子倒在血泊中,整个人都疯了,"你们这些畜生!畜生!"
千夫长不耐烦了:"磨磨蹭蹭的!赶紧解决!还有好几家要去呢!"
一场血腥的屠杀就此展开。这个曾经书香满堂的宅院,很快就被鲜血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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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城西的野利通府。
野利通的妻子拓跋氏正在给刚满月的儿子喂奶。她不知道丈夫为什么这么晚还不回来,心中有些担忧。
"小宝乖,爹爹很快就回来了……"她轻柔地哄着怀中的婴儿。
忽然,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开门!禁军办事!"
拓跋氏心中一惊,连忙抱紧孩子。这么晚了,禁军来干什么?
"夫人,要不要开门?"老管家颤声问道。
"不开!"拓跋氏果断说道,"这时候禁军上门,绝不是好事!"
"轰!"大门被暴力撞开,一队禁军冲了进来。
"野利通的家眷在哪里?"为首的校尉大声喊道。
"在这里!"拓跋氏抱着孩子从内室走出,虽然害怕,但还是挺首了腰杆,"你们想干什么?"
"奉陛下密旨,清理叛逆!"校尉冷冷地说道,"野利通选择投降,己被处死!你们是他的家眷,也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