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二年二月二十一日,河东路,太原府。¢优-品_暁¢税/枉. -免^费¢悦?黩\
"良臣兄,"种师中快步入帐,手持军报,神色凝重,"金营异动己有十余日,某心中疑窦重重。"
韩世忠放下手中兵书,皱眉道:"端孺,又有何发现?"
"据斥候连日观察,金营每日皆有副将级人物离营北去,昨夜更是千余人浩浩荡荡离营。"种师中将军报递上,"但兀术、宗翰帅旗依然高悬营中。"
韩世忠接过细看,眉头越皱越深:"自二月初十起便如此?"
"正是!且金营戒备明显松懈,巡逻减少大半。"种师中道,"某观其营寨,颇有萧条之象。"
韩世忠沉吟良久,心中暗想:上次在狼心谷,兀术那厮便设下圈套,差点让某中计。此番如此明显的异动,会不会又是陷阱?
"良臣兄在想什么?"种师中见韩世忠久不言语。
"某在想,此事会不会有诈。"韩世忠坦言道,"兀术那厮狡诈如狐,某不得不防。"
这时,梁红玉掀帐而入:"夫君,河北急信!"
"河北如何?"韩世忠接过密信。
"岳将军来信,言河北金军近日袭扰频繁,但皆是小股兵力,打了就跑。"梁红玉道,"岳将军判断,金军是在试探我军虚实,不敢正面决战。"
韩世忠看完信件,若有所思:"岳将军还说了什么?"
"岳将军言,若河东有变,他可率精锐驰援。但目前河北金军虽然袭扰不断,却始终不敢与我军主力交战。"
种师中道:"河北金军不敢正面交锋,说明其兵力有限。若河东金军主力真的离去,那金人确实是心虚了。"
"未必。"韩世忠摇头,"某总觉得此事蹊跷。金人若真要撤兵,何需如此拖沓?"
正说话间,帐外传来急促脚步声。
"报告都统制!"斥候匆匆入帐,"前哨校尉徐庆传回急报!"
"速讲!"
"徐校尉奉命在雁门关外巡逻,遭遇金军约五百人袭击。激战两个时辰,我军大胜!"斥候兴奋道,"斩杀金军百余,俘虏数十,我军仅阵亡十五人!"
"当真?"韩世忠一喜,"徐庆可有详细战报?"
斥候取出血迹斑斑的战报:"徐校尉亲笔所书!"
韩世忠展开细看,只见上面写道:
"二月二十一日申时,末将率部三百在雁门关外巡逻,遭遇金军袭击。敌军约五百人,为首一将,身材魁梧,使一柄铁锏,自称完颜撒八。激战初始,敌势凶猛,我军略处下风。然战至半个时辰后,金军战力明显不继,士卒多有怯战。末将趁机反击,一举击溃敌军。_3?叭/看`书~徃¨ +耕-鑫¢蕞¢全,此战斩首一百二十三级,俘虏西十七人,缴获战马百余匹。据俘虏供述,营中主帅己有半月未曾露面,军心浮动,士气低落......"
看完战报,韩世忠脸上露出惊讶之色:"金军竟如此不堪?"
"良臣兄,这说明什么?"种师中追问。
"说明金军确实今非昔比。"韩世忠沉思,"若兀术、宗翰在营,岂会让徐庆如此轻易得胜?"
"正是此理!"种师中兴奋道,"金军主力若在,必不会坐视我军斩杀百余人而不报复!"
梁红玉却提醒道:"夫君,仅凭一场小胜,就断定金军主力不在,会不会太过草率?"
"红玉所言有理。"韩世忠点头,"不如再试探一番。"
"如何试探?"
"派遣更多兵力,看金军如何应对。"韩世忠道,"若金军依然不堪一击,便可证明其主力确实不在。"
***
次日卯时,雁门关外。
"杀啊!"校尉呼延赞率领八百精兵,首扑金军一处前哨。
"狗贼受死!"呼延赞挥舞大刀,当先冲阵。
对面金军约千余人,为首一将乃是千夫长完颜胡沙虎,见宋军来攻,慌忙应战。
"弓箭手!齐射!"胡沙虎大喝。
嗖嗖嗖!
千支箭矢破空而出,但宋军早有准备,盾牌举起,箭雨大多被挡住。
"冲锋!"呼延赞一马当先,冲入金军阵中。
大刀挥舞,一名金军被劈成两段,鲜血飞溅。紧接着反手一刀,又一名金军脖颈被砍断,头颅飞出丈外。
"啊!宋狗来了!"金军中有人惊叫。
"稳住!稳住阵型!"胡沙虎挥刀督战,但声音中己带着颤抖。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