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卢凌风挑眉。
"你们看,"她取来铜镜,将阳光反射到画上,"这些乱石的阴影方向与竹林不一致,像是后来添上去的。"
苏无名眯起眼睛:"你是说..."
"有人用乱石和竹子遮掩了什么。"崔蕴玉取来毛笔,蘸了清水轻轻涂抹。画纸渐渐显出原本的纹路——一个奔跑的人影。
卢凌风倒吸一口凉气:"这是..."
"欧阳泉。"苏无名沉声道,"他想通过这种方式,了却成为第五子的心愿。"
崔蕴玉摇头:"不止如此。你们看这人影的姿势,像是在追赶什么。我猜画中每个人物都暗藏玄机,凶手或许就在其中。"
卢凌风抱臂而立:"崔娘子未免太过武断。仅凭一幅画就断定凶手在南州西子之中..."
"图中钟伯期在距树不远的地方烹茶,颜元夫在左下距他稍近的地方写字,路公复在比颜元夫再稍远些的左上角抚琴,冷籍次于颜、路二子的位子,再远一些是两位童子及老仆,距离最远的是躲在树梢上睡觉的樵夫。”
崔蕴玉心平气和的说完,看向卢凌风。“依你所见,这是为何?”
“这恐怕只是巧合?”
崔蕴玉从匣中取出琉璃瓶,“此为墨疯子,我听闻你们今日去验尸,此物喜爱墨气,最爱钻人七窍,恐怕,颜元夫就是死于它手。”
崔蕴玉端起墨水,"卢将军,你可闻得出这墨香有何特别?"
卢凌风下意识后退半步:"这..."
苏无名听着她的推断,连连点头。
小吏这时走进来递给苏无名一封信,苏无名看过后道:“是钟伯期所书,他信中表示十五年前初九是南州西子初游石桥山,明日初九,他想带冷籍重游旧地,还要在山间品茗饮茶。”
三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