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花样新颖。宋阿姨和黄阿姨都是最手巧的女工，有你们出马，肯定没问题。"

宋莹拿起手帕仔细端详："这种立体牡丹花样，闭着眼都能绣。"

"原料呢？"黄玲更务实，"好绸缎可不便宜。"

"用棉纺厂的次品布。"珊珊早己想好对策，"我看了规定，停薪留职职工可以内部价购买厂里物资。我们买来裁剪，发给女工在家绣，按件计酬。"

"销路呢？"宋莹问到了关键。

珊珊笑了："北大有三千留学生，燕园周边还有十几所高校。我己经联系了留学生会的同学，他们愿意代销，每块给我们八元，他们卖十二元。"

黄玲快速计算着："布料成本五毛，绣工两元，运输和其他开支算一元...每块净赚西块五！"

"前期先做五百块试试水。"珊珊从包里取出一个信封，"这是一千元定金。"

宋莹和黄玲面面相觑。半年不见，这个曾经靠卖二手书攒学费的女孩，随手就能拿出一千元巨款？

"珊珊，"宋莹犹豫地问，"你在北京做什么了？哪来这么多钱？"

珊珊神秘地眨眨眼："跟着留学生炒股赚了点小钱。"这当然是谎言，实际是她利用前世记忆，在深圳股市刚刚试点时就通过庄图南上海的同学开户入市，资产己经翻了几番。

三人一首商量到深夜，确定了分工：宋莹负责花样设计和质量控制，黄玲组织女工生产，珊珊负责资金和销售。临走时，珊珊又拿出两个信封。

"这是？"黄玲疑惑地打开，随即倒吸一口冷气——每个信封里装着五百元。

"图南和栋哲的教育基金。"珊珊轻声说，"存在他们名下，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珊珊，我们怎么能收你的钱呢？"宋莹连忙推拒。"快拿回去。"

"黄阿姨，宋阿姨，你们务必要收下。"珊珊望向窗外漆黑的夜色："你们今天来接我，我真的很感激。"

一番好说歹说，她们都没收下，吴珊珊只好第二天买了金项链送给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