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
张子舟走出药铺,长松了一口气。
十二两,够农家半年的开销,算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再扭头看傅芸,她仍然觉得不可思议,如在梦中一样。
正要开口,却听到一道不悦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妹妹妹夫,你怎么在这!”
张子舟定睛一看,只见一个文质彬彬的青年男子,正以一种非常嫌弃的眼神看着他。
这名男子正是原主的大舅哥,傅藻。
右手牵着四岁大的女娃,那是傅藻的女儿,傅锦。
别看他有孩子,其实傅藻今年才二十二岁。
张子舟不由感叹,古时候成亲真早。
“怎么一股子药味,又病了!”傅藻看张子舟苍白脸色,只用鼻子稍微一闻,眉头就皱起来。
当初,不该听信媒婆那张能把死人说活的嘴,害得妹妹坠入火坑。
傅芸赶忙站在相公和哥哥之间:“是啊,相公病了,我陪他来抓药。”
不能让人知道背篓有银子,亲哥哥也不行。
“哼,真是药罐子。”傅藻看出妹妹有意维护姓张的小子,从怀里掏了一些铜钱,往妹妹手里一放。
然后拉着女儿,避开张子舟,头也不回地走了。
“爹,娘给的瓜子钱,你给了姑姑,听说书的时候怎么办?”
“那就喝茶,少嗑点瓜子对牙好。”
张子舟看着父女越走越远,心里一暖,原来是个刀子嘴豆腐心。
“相公,咱们赶快回去吧。”这么多钱带在身上,傅芸怕夜长梦多。
张子舟也这方面的担心,便和傅芸回家。
路上,张子舟还在琢磨父女的对话,“阿芸,镇上茶楼多么?”
“很多,咱们凉水镇背靠一条凉水河,过往客商多。”傅芸出嫁前就住在镇上,对这些如数家珍。
“那,说书的多么?”张子舟又问。
“不算多,能请得起说书先生的茶楼,花销都不小。”
“平常都说什么书?”
傅芸想了一下,答道:“都是某某传奇,主要讲历史英雄人物。”
这么说,说书界是一片蓝海,值得自己去闯闯。
而且写传奇,是一个稳定的行当,不用担心风霜雨雪。
“相公,你不会也想写传奇吧。”
“有何不可?”
傅芸俏脸一怔:“这话千万别挡着我爹讲!”
张子舟点头:“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