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什么?”张子舟很自然的当起了捧哏。
“今晚我不睡了,挑灯夜读!”
“我们也是。”三个臭皮匠齐声附和。
张子舟睁大眼睛:“至于么?”
“至于,太至于了!”柴玉这时才得意的笑出声,“第二等,我拿到了第二等。”
“我也是。”赵瑾喜极而泣。
曹贺也淌眼抹泪:“我爹妈知道了,一定会高兴到发疯。”
看着呆呆的四个富家子弟,张子舟脸上的笑意更浓。
心里不禁在想,夫子的严格是出了名的,看来这四位进步的确不小,傅范他们应该也不错。
但他不知道的是,傅岱对他的评价更高。
傅氏宗学,正堂。
“这真是学子们的作品?”
傅崇看完经学丁班写的试帖诗,惊讶到无以复加。
他不是不信傅岱,而是从未想过,丁班,这个排在末尾的经学班,试帖诗居然写的这么好。
傅岱则是笑而不语。
好一会,傅崇才接受这个事实,长舒一口气:“丁班突然这么好,老弟功不可没。”
“我可不敢贪天之功,这全是张子舟的功劳。”
“他?”
关于张子舟的种种传闻,傅崇已经了解很多。现在听到傅岱当面说张子舟的好,终于认真起来。
就在这时,傅岱拿出张子舟的试帖诗,放在傅崇面前。
傅崇神情专注,念出了一句:时禽清昼语,灵籁暖风吹。抬头神情错愕的看向傅岱,“这是他写的?”
“三次月考,张子舟获得三个一等。”傅岱说着,把张子舟之前写的文章和策论,都拿了出来。
傅崇认真看完,久久沉默不语。
会写传奇终究是小道,傅崇一直不在意,直至看到这些内容。
“山长,你看……”傅岱刚开口。
傅崇抬手:“你的意思,我懂!我们宗学能有这样的学生,是宗学一大幸事,不用研究了。”
傅岱郑重的点头。
傅崇叫来了仆人:“告诉账房,拿出五十两银子,随我出门。”又转头看向傅岱:“你也随我去吧,你是他的夫子,理应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