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h′u?l,i*a?n¢w^x,.\c?o_m+
第三场很快结束。
等了一会儿,成绩正式公布。
张子舟位列榜单第一。
众学子:“……”
第一已经够气人了,还是四个第一等!
从有傅氏宗学开始算起,至今一百余年,中进士、举人的不在少数。
但宗学月考,没有一个获得第一等。
只因夫子们一直秉持着打压式教学的理念。
比如,文和诗的质量第二等,那就给第三等。
张子舟何许人也?
居然值得山长打破惯例,给了第一等。
一个学子愤愤地起身,抱拳道:“山长,子舟同窗何德何能,此次月考能获得四个第一等?当然,学生指的是八股文。”
此话一出,不少学子默默点头,说出了他们的心中所想。
试帖诗水平,大家有目共睹,评为第一合情合理。
可张子舟的八股文水平,值得三个第一等?
这不可能!
要是张子舟有这本事,还会连县试都过去。
县试啊,没有名额限制。
多提一句,府试和院试是有过关名额。
只有张子扬在心里怒骂,别人都不敢说就你说,把你能的,不说话会憋死你么。
因为说话的学子,正是裴宽。·完\本*神^站\ ,免′费~阅,读′
当一个学子和夫子顶嘴,很容易让夫子产生联想——是不是张子扬和李双卿,指使裴宽这么说的。
张子扬不服,但他不傻,没必要上赶着找挨骂。
果然。
傅崇看向站起来的裴宽,冷冷道:“不敬师长,记你一笔。既然你自己冒头,那就从你开始吧。”
负责裴宽学业的沈夫子闻言,把裴宽的卷子拿出来,当众展示。
三篇第四等,试帖诗第五等。
裴宽脸色一僵,就顾着和张子舟比了,看他一会儿就搁笔,还以为他写的不好,于是心头一宽。
心思全花在这上面了,成绩能有的好。
哼!
退步到这个程度,傅崇的面子也挂不住了,怎么回事,刚从我这出去就考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水平差呢。
傅崇当即道:“你,现在就去禁闭室好好反省,抄写圣训十遍,不抄完不许吃饭,不许回家。”
裴宽生无可恋的退下。
张子舟微微皱眉。
倒不是怕得罪了同窗而遭到报复,更不是为同窗遭罪而心生同情。
皱眉是因为这么弄下去,要错过饭点了。
正担心呢。
便听到山长喊道:“张子扬出列,看一看你的成绩。”
张子舟回头,看到族兄生无可恋的起身。_a~i_h·a?o\x/i¢a~o`s_h^u,o!..c-o\m/
再看前方——族兄的成绩:三篇八股文,两篇四书文第二等,一篇五经文第二等上,试帖诗第二等下。
可以啊,族兄是块读书的料,难怪他那么骄傲。
张子扬也松了一口气,心里有些不甘,至少不会挨训。
然后,听到吴夫子(负责张子扬学业的夫子)开口:“你告诉我,你文章的字怎么忽好忽坏?”
呃。
张子扬脑子里登时一片空白。
尤其是看到吴夫子冷冷的眼神,他额头的汗都冒出来了,磕磕巴巴不敢回答。
傅崇更是洞若观火:“你是先看到张子舟搁笔了,觉得张子舟的八股文写的不好,于是放下心来慢慢写。等他主动交卷,你这才着急,心一急,写字就乱了。”
“学生知错了。”张子扬抬不起头。
“哼,在关你紧闭之前,先让你心服口服。”傅崇说着,抬头扫了一眼众人,“你们也好好看看。”
一片安静中,众学子表情复杂的看着,山长把三篇八股文展开。
嘶!
学子们看完第一篇倒吸一口凉气,然后齐刷刷的看向张子舟。
这位同窗的八股文底子薄,山长从最基础的开始学起。
甚至为了教导张子舟,还专门编写了一本四书文集。
没料到,这么短时间就写出这么精彩的文章。
脸皮厚如张子舟,也架不住被这么多人看着,背赶紧挺得笔直。
然后是第二篇。
啊声一片。
再然后。
第三篇一出现,集体失声。
张子扬挠了挠头,说真的,骄傲是要有的,不甘心也要有,这是读书人的进取心。
但面对绝对实力,什么骄傲啊,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