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舟一边冷静的清点东西,一边说道:“这我早料到了,所以让余巡检提前准备,今天好对付他俩。”
“余巡检行吗?”傅藻有些怀疑。
“大舅哥,你千万不要低估,升官带来的动力。”
张子舟笑着说道。
傅藻笑道:“我还想让你出山,帮县尊渡过难关,看来是我想多了。”
“我是不能露面。”张子舟笑道,“不安分的学子,在上差眼里,祸害程度不低于谢世宽。”
傅藻笑不出来了,妹夫连这个都想到了。
正震惊,傅藻的仆人跑回来,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少爷,姑爷,余巡检好厉害,在堂上一番话,把那俩货驳得哑口无言。”
“县尊当众,命那俩货的家人交出印信,并当堂亲手写下罪状。”
“哇,外面的百姓一听,纷纷说话,要揭露那俩货的罪行。”
“更奇怪的是,以前和那俩关系要好的士绅率先跳水。”
真正是: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
傅藻又是一惊,扭头看向张子舟:“这也是你算计好的。”
“算是吧。”张子舟依然一边清点,一边说道,“光靠余巡检不够,要让士绅站在县尊那头。”
“为什么?”傅藻好奇地问。
“那俩经营了那么久,老百姓怕呀,士绅一出头,他们就不害怕,县尊才能得到更有用的人证、物证。”
“那,士绅为什么肯出头?”傅藻追问。
“这就更简单了。我让周宪他们告诉帮过忙的学子,之前帮的忙都是帮县尊的忙。”
张子舟说道:“再让学子们回家后告诉自己的父亲,他们的父亲,可个个都是人精。”
噢。
傅藻恍然:“他们为了不被谢、范二人打击报复,就会跳船。”
张子舟点点头。
好一手借力打力!
又过了一会。
夏顾章晕晕乎乎的回到家。
连口茶都没喝,就跑去见傅藻和张子舟。
把傅藻离开之后,发生在衙门的事情都说了。
县尊公审了参与那晚闹事的地痞、流氓、衙役,并把他们根据犯罪程度划分等级,首犯羁押,次犯准许戴罪立功。
张子舟听完后,笑道:“好啦,我要去衙门,要是晚一步,县太爷又要做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