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子跑来诬告县案首,就担心府衙怀疑是你们唆使那对父子干的。”
“于是疑心生暗鬼,铤而走险,搅扰地方,险些酿成大祸!”
“如此惊天大案,若不能将你们绳之以法,王法何在,天威何在!”
二人听到这里,彻底的慌了。
这知府太狠辣了,只抓他俩搅扰科举秩序这一条,往死里打。
偷听的娄渊,在心里为知府鼓掌。
太绝了!
片刻后,书吏写完了罪状,看向冯公则。
冯公则会意:“因此,本府将上报刑部并吏部,将尔等革去功名,发配边疆充军,遇赦不免。”
遇赦不免,就是遇到大赦也不免罪。
二人绝望的坐在凳子上,完全没有说话的机会。
冯公则吩咐衙役,让那二人画押。
他们画押的时候,他小声告诉刑名师爷:“把他们分开关押,安排亲信衙役看守,不许任何人探望。”
刑名师爷点点头——定把这个扰乱科场的案子,定为大案。
到时,还愁升迁无望?
衙役带走了谢世宽、范仲然,轮到夏家父子。
望着哆哆嗦嗦的二人,冯公则道:“你们的县令,专程来求情,本府看在他的面上,再饶你们一回,出去好好备考,别让大家失望。”
还是那句话,冯公则不承担“害”学子考不了的恶名。
他退到后堂。
娄渊上前,作揖道:“明府手段,下官望尘莫及。”
“区区小事,不足道哉!”
冯公则进屋拿起手稿,不舍的递娄渊,“把这个还给舟哥儿,愿他在府试大展宏图。”
娄渊看出来了:“哥儿说了,第六卷都在他心里,如果明府不嫌弃,就留下吧。”
“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冯公则当即收下。
然后问起娄渊和张子舟怎么认识的。
听娄渊说是“微服私访”,冯公则心里一动,这主意不错。
两个人聊了一下午,娄渊吃了饭才走。
望着娄渊远去的背影,冯公则心里满是疑惑。
“明府,难道娄县令有问题?”师爷贴心的问道。
“那倒不是。”冯公则道,“我只是奇怪,刚才试探了一下,娄渊一身书呆子气,不像是有本事做这么大的事。”
“或许是余昌烈的协助?”师爷猜测,“娄县令想让余昌烈做县丞。”
冯公则摇摇头,余昌烈的本事,他还是了解的。
“这个在整件事背后搅动风云的人物,究竟是何方神圣?”
冯公则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