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首这么年轻,多大了?”
“十五岁。”张子舟回答,“八月就吃十六的饭。”
“哦。”顾以勤往前,拿起张子舟看的书。
《钦定时文选集》——合乎科举的书籍。
“时文(八股文)虽是正途,但诗词歌赋不能少,越是靠后,这些越是很重要。”
“前辈教诲,学生谨记。”
张子舟当然知道。
上一世读书人痛恨八股文,首先是八股文本身就难写,第二个原因,八股文到了会试、殿试的时候就成了最简单的题。
难的变成了策文、律赋、试帖诗。
也就是说乡试以前寒窗苦读,苦苦练习的八股文,在后面只是垫脚石。
都心里难受了!
不过,知道归知道,千万不要说“学生早知道了”这种话。
顾以勤点点头,然后看似很随意的扫了一眼众人。
“我去别处看看,您有事就传我。”娄渊道。
接着,大家呼啦啦地走出房间。
傅崇最后一个走,有礼貌地道:“我们在外面等候。”
房间的门关上,屋里安静了不少。
顾以勤坐在凳子上,抬手示意张子舟也坐下。
“看起来,都知道我是谁。”望着对面的张子舟,顾以勤毫不生气。
“宗学上下都知道您要来,又看县尊对您很恭敬,就猜出来了。”张子舟说话间,拿出茶盏,放一些茶叶,提起水壶倒水。
“所以,都早有准备。”顾以勤从踏足县境,就听到了很多流言。
“算是吧。”张子舟把茶盏放在顾以勤那边,“学生想,您也对发生在本县的事情有自己的看法。”
“不算看法,只是猜测。”顾以勤更正。
“请学台指教。”张子舟正襟危坐。
顾以勤端起茶盏,用茶盖拨开碎末,品了一口茶,味道不错。
看得出来,准备的确很充分。
他有些好奇了:“你怎么肯定,我会帮这一把?”
“这个嘛……”张子舟笑了,“我是看邸报猜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