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就不会发生变化。
是以,每次院试顺序以学政衙门公布的考牌为准。
为了避嫌,也为了不给张子舟增添麻烦,顾以勤什么都没说。
张子舟也需要去看考牌。
他拿着油伞,还没走到湖广贡院,便听到那边议论纷纷,似乎和今年的考期有关。
人太多了,张子舟挤不进去,就在外面站着,听里面说话。
“天呐!御史把十七个州府打乱了,除了两个直隶州还在一起。”
“我的天呐!隆昌府和德兴府,怎么会在一起?”
我在大江头,君在大江尾。
从来没有在一起过!
不少举子哗然。
“听说了吗?德兴府的府案首,是那个写封神演义的张子舟!”
“我知道,还是御史大人亲自主考,考题特别难,他第一场就过了。”
“嘶!和他一起考,这……这不是自讨苦吃嘛!”
张子舟拿着油伞,衣着普通,长得虽俊,暂时未引起注意。
听这语气,好像很有门道?张子舟心里琢磨,悄悄地离开了贡院门口。
眼下,谁和科举无关,又了解科举?
张子舟心里只有一个人选,于是径直去了道台衙门。
道台衙门的门大呀,门房掂了掂银锞子,面上还是不肯通传。
给你,你不要!
张子舟不惯着他:“唉呀,道台衙门了不起啊,我在德兴府的时候,出入自由,到了道台,居然管这么严。”
门房这才进去通报,不一会,笑嘻嘻的出来,道台大人有请。
“嗯。”张子舟淡淡的应了一声。
冯公则在后院一面见他,一面吩咐厨房,准备晚席。
“我就知道,你会来见我。”冯公则笑吟吟的,让张子舟坐下。
“为什么德兴府和隆昌府不能在一起?”张子舟好奇地问。
他记得,不管怎么分批次,院案首只有一个!
“各府的考题是一样的,也就是说,统一批阅的时候,是不会根据名额取中。”
取中,就是中院试。
“也就是说,”冯公则继续道,“在阅卷的时候,如果名额没满,才会再选落第的卷。”
“反反复复,直到各府各县名额满了。而不是和府试、县试那样,只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