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先扩吾运量矣。
就在这时候。
闻士慎突然出手,一把抽走张子舟手里的毛笔。
张子舟心里咯噔一下,猛地抬头,看到满脸微笑的闻士慎。
这才发现,周围站满了同窗。
他有些茫然。
不是,发生了什么?
刚才光顾着写文章,完全没注意到。
闻士慎收起笑容,问道:“张生,后面的内容,你还记得吗?”
张子舟起身:“记得。”
“说来听一听。”闻士慎道。
张子舟回忆一下,便道:“人之老宜养,而一堂之养反遗……”
到后一句,都背的非常流畅,可谓是成竹在胸。
嘶!
课堂响起一片倒吸凉气声。
闻士慎微笑着点头:“难得,难得。这县学真是卧虎藏龙,让我刮目相看。”
不少生员点头附和。
周禹愤愤地想:纯粹是运气好。
闻士慎扭头看向李参:“老夫这次来收获不小。天色不早了,后会有期。”
“恭送老先生。”李参带领生员们,送闻士慎到门口。
闻士慎笑呵呵的负手离开。
李参看着张子舟,感慨道:“小三元就是小三元,果然不简单。”
“教谕夸赞,学生愧不敢当。”张子舟谦虚。
“此次机会难得,你要好好把握。”
李参笑道,“你们回去吧,我去县衙邀请县尊,一起去乌衣巷,拜见老先生,请老先生担任客座。”
客座,也是编外,只是名声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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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半天,已经看明白了。
——人家老先生就是冲着张子舟来的。
刚才两个人一个是出题,一个破题,已经看对眼了。
之所以还没成为师徒。
是因为朝廷章程,富裕府县出来的生员,必须在官学精进学问。
说白了,就是不让有学问的生员,脱离朝廷掌控。
李参想明白了,也就做一回顺水人情。
何况,教书的那可是元好先生,一代文宗!
就算有别的想法,又如何。
周禹冷冷看着:这只是开始,我们走着瞧。
另一边。
老夫人见老爷迟迟没回来,已经乘坐马车过来看看。
正好接到自家老爷。
闻士慎一上车,就哈哈大笑,得意之情,全都写在了脸上。
老夫人笑道:“收徒成功了?”
“瞧把你乐的。”老夫人瞥了他一眼。
“你不知道。”闻士慎激动道,“老顾做官做久了,眼里心里都只有这个娃儿是不是做官的材料。”
“你呢?”
“哈哈哈……我倒觉得,他很有机会超越我——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
这个评价,倒是把老夫人吓了一跳。
在她的眼中,自家夫君才是当之无愧的儒学第一人。
而且,夫君一向自视甚高,短短一堂课怎么就断定这点?
“夫人,把我那套儒衫拿出来。”闻士慎很亢奋,“明天,老夫要穿着它,去县学授课。”
那套儒衫是皇帝恩赐,表面功夫要做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