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承晔的黑白灰高级感不同,顾闻舟的房间充满着浓浓的现代科技风。_天-禧′小_说?蛧· ′埂,新`最′筷·窗帘没拉,RGB灯亮起,流光溢彩,电竞椅电竞桌一样没少。床铺凌乱,沙发上还丢着他的赛车手服,顾闻舟下意识将其收起来扔到柜子里。
他轻咳一声:“我昨晚练车到太晚直接睡了,你知道我平常不这样的。”
“你平常怎么样我一点都不关心,能把我的身份证还给我了吗?”温穗岁毫无波动。
顾闻舟去床头柜拿出她的包还给她:“东西都在这里,看看有什么少的东西没,省得没了又来怪我。”
后面那句话完全是他脱口而出,说完连他自己都发怔。
他为什么要说又?
他视线掠过温穗岁,却发现对方低着头检查包,完全没在意他说的话。
莫名的,有些不爽。
他总觉得她对他不应该是这样的。
至少不该如此漠然。
“我们之间到底发生……”
“打火机呢?我的打火机呢?”温穗岁抬头,“你有没有看见我那个银色的打火机?就是上面有个小人抱着镜子那个。^墈¢书·屋+ ?更?芯?醉*哙?”
顾闻舟掏出那个打火机:“是这个吗?”
温穗岁刚想拿过来,却被他躲过去。
“你先告诉我,这个打火机为什么会出现在你手里?”
“……”温穗岁咬住娇嫩的下唇瓣,简直快把无语这两个字写到脸上:“这个问题!这五年里你已经问过无数次了!这是一位到我家的伯伯给我的,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他……”
“中长发,金色的,没戴眼镜,说话感觉很祥和,不记得样子了!能还给我了吗?”温穗岁不耐道。
“我是想说,他好像是我爸。”顾闻舟抛出惊天大雷。
温穗岁:“???”
“伯父?!”她问:“你有什么证据?”
“这个打火机就是证据。它的模样是我按照我爸第一幅作品亲手雕刻,送给我爸的生日礼物。”在她质疑的目光下,顾闻舟弹开打火机,用手机手电筒照着帽盖内壁:“这里,刻着‘Aurora’,是我爸第一幅作品的名字。¨暁^税*宅. /已¢发′布?醉~欣/璋.洁~”
温穗岁狐疑地拧紧眉心,一把夺回打火机,借着灯光仔细观察,果然看到一串英文字母。
所以顾父就是当年那个在书房里送她打火机的那个伯伯。
她心底一动,莫名觉得有些真相呼之欲出,连呼吸都稍微急促,一把捉住他的胳膊:“可是你爸为什么会去我家?爷爷没跟我说过这件事啊,他没告诉我你爸跟我爸妈认识。”
顾闻舟垂眸看着她的小手,温穗岁道:“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你果然是温氏夫妇的女儿,这件事跟老头子又有什么关系?”他问。
温穗岁犹豫片刻,似乎是介于说与不说。“爷爷认识我爸妈,出车祸前我爸特意拜访爷爷,如果他们哪天出了什么事,请爷爷多照顾我。”
那一切就串的上线了。
怪不得老头子会对她这么好,连拿别墅威胁他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顾闻舟大脑飞速运转,他道:“因为我爸是集团唯一的继承者,老头子从小对他的要求都很苛刻,把他培养成一个毫无情感的工作机器,眼里除了集团就是利益,不允许他拥有自己计划以外的任何兴趣爱好。”
“打我有记忆起,我爸就整天冷着一张脸,除了面对我妈。我觉得他无所不能,原来都是被逼出来的。后来他喜欢上画画,老头子不允许。那段时间应该是他跟老头子矛盾爆发决裂,老头子把他赶出了家门。怪不得一直找不到他,原来是住在你家。我爸还告诉我自己住在朋友家,让我别担心。”
“至于为什么是金色的中长发,估计又是他创作时突发奇想,你看到的应该是他戴着金色假发的模样。”
那个伯伯在自己家居住很长时间,但他总是把自己锁到房间里,连饭都不吃,温穗岁又要上学,和他碰面的次数寥寥无几。
现在想想,也许当时他就是在创作。
唯一一次见面,就是那天学校让做实验,需要打火机,她没找到去书房借,隐隐听到什么“谋杀”、“实验室”、“要让他坠入法网”、“证据视频”之类的词语。
而在她推门而入后,讨论的声音戛然而止,温父温母当时看她的表情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