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谙谙……”
卫时谙在他的强烈攻势之下险些要喘不过气来,在与他不紧不慢的厮磨迷醉之中睁开双眸,望见他眼尾上侧的那藏在前额发丝间的一粒痣。.墈′书~君? *首,发,
她抬手抚上他的眉梢,指尖如蝶翼停落在那颗小痣旁,新奇而缱绻地呢喃道:
“原来殿下这里也有一颗小痣。”
“谙谙不知道?”谢今朝与她鼻尖相近,盯着她的眼眸哑声道。
卫时谙闻言摇了摇头。
他唇边的那粒相得益彰的小痣已然足够吸引旁人所有的注意力,再加之他前额的发丝多有遮挡,才叫她只能在距离相近之间观察到他眼角处的别有洞天。
谢今朝抵着她的额头,眉眼低垂,似是有些委屈与不满,他捏着她的指尖轻晃,语气却是诱哄着:“谙谙都不曾好好看看我。”
“往后,可要看得专心些。”
他的声线低沉,又被方才那个绵长炙热的吻沾上了几分欲|色,更显喑哑。这番本别无歧义的话语从他的口中说出,却有了不一样的质感。
卫时谙的在他的灼灼目光下低下了头,努力避开他的视线,仍旧是红了脸,不住拿手轻轻推搡着他的身体。?优′品`小+税/王! `冕+费~粤·读,
“哪有,分明是被发丝遮挡住了,我才看不见的。”
谢今朝闻言搂着她低低地笑出声,埋首在她的颈间,轻啄浅嗅着她独特的香气。那颈侧的蛊痣便再一次映入他的眼帘,让他的眸光在一瞬之间暗了下来,沉沉思索着。
若是知晓有今日,他本不该在那时便早早下手,落得如今这般束手无策的下场。
这颗蛊痣仅仅在数月之间就从本意上的把柄变成了他心底的一根刺,却又拔不得。
巫山云雨……
这等风月之事根本不知会等到何时才能有解,更不论她还是个生涩的姑娘,又岂能尽如他意地速战速决。
罢了。
谢今朝阖上双眸,揽着她的手臂逐渐收紧,如同要将人揉如骨血之中一般。
自作孽,不可活。
他注定拿她毫无办法,也注定要自己忍下这等苦差事,注定要渡化这个劫。\新^丸·本¨榊~占′ ~哽.欣¨最¨快?
瑶台的烟火散不尽情意三千,死在了长明的冬夜和眼前人的眼睫,在烟火与天地之间,融进意犹未尽的夜。
———
漠北,拉木塔吉大漠,和特州。
广阔无垠的沙洲之上,生机与死亡交互。枯死的胡杨树在漫天黄沙之中屹立不倒,带着沙漠最原始的气息。
驼铃声响,在遥遥无际的世间回荡,似是在诉说着这片古老土地上昔日的辉煌。风沙扬起,卷起鸾车上坠着金丝和田玉坠的绮罗帘,现出层层帏帐之间身着胡服的美人。
努尔古丽掀开了幂罗,探着身子对着帘外的高头大马上的男子唤道:
“王兄,如今行至何处了?”
“时候还早,才到和特州,若是到驿站休整,起码还需三日。”
那坐于马上的男子回首朝女子看来,在日光的照耀之下看不清面容。
“好吧。”
努尔古丽依言放下了帘帏,百无聊赖地玩起了胸前的积由罗镶翠玉金钏下垂挂的长命百岁坠。
“公主莫急,我们已经比王上计划的日子要行得早些了。大胤虽是算不上太远,但可其疆域实在辽阔,远的是上京城,那可是正统的中原地域呢。”
说话的是跟随使团一同出行的努尔古丽的随侍,她从帘外递来了一支短笛,说道:
“公主若是觉得乏闷,不如就吹纳依好了。”
努尔古丽从纱帐内伸手接过,沉着眉眼自顾自想着:
她着急?
她才不着急。
她频频地问向外面,就是在确认自己是否还在北狄境内,是否还没有进入陌生的国度。
她有多少次从鸾车之上醒来,希望这是一场幻灭的梦啊。
自己还是父王最宠爱的小公主,还在古王都的筒拱顶下与姐妹们编织着彩绳玉链,还窝在母后的床前恳求她让自己再晚睡几刻。
只可惜,车外的清脆的驼铃声,还有王兄与使团里的叶护相商谈的对话,在寂静而煎熬的日夜奔波中无比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也更为残忍地告诉她——
这不是梦。
她已然被父王送到了和亲大胤的车队之中,从前的那些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