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平常的面色,却仍旧令她觉得灼热刺痛,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其中。·兰_兰*闻′血¢ ,庚,新¨罪?全¨
虽说她已然成了阶下质子,嫁与谁都没那么重要了,但是——
最好不要是她所想的最后一种答案。
皇帝便是处在一众权力巅峰之中的最危险、最令人揣测不得的人物,后宫也是在纠葛纷乱之中最深、最吃人的囚锁。
她只怕没那个命能苟活。
琼阁之内的尴尬气氛仍在持续,御医观察着她脸上溃烂的伤疤,给她上了中原的药膏。而建元帝便背着手站在一旁,盯着那令他魂牵梦绕的身影,视线一刻也未曾离开。
“回陛下,公主若是食用何物而身体不适,的确可能出现浮肿或面部生疱,这属于是案方当中的风疹。但……”
御医面色有些为难,沉吟道:“公主面容上的疤痕倒像是溃烂所致,这令微臣并未找到同这番相似的案方,尚且得不出定论。”
宋秦御医怕皇帝不满,应声跪地:“恳请陛下宽限一些时日,微臣再仔细探查,以查明病因!”
“三日,三日之后朕要知晓其因。.天.禧·晓′税+旺- *无?错`内!容!”建元帝少见地未曾多有动怒,只觉得这两日好不容易缓上了一些的头疼,如今好似又要隐隐欲作。
“微臣谢过陛下。”
待一众人皆从琼阁之中走出,建元帝仍是停留在原地,并无要动身的意思。
努尔古丽搁着面纱,感受着脸上涂抹了药膏过后还残留着的疼痛,心中不住疑惑:
他为何还留在此地?
那股不安的感觉又在心中渐渐升起,她抬起头,见建元帝的面色有些苍白,便只好作惶恐状跪在了地上。
“你怕朕?”
努尔古丽只觉他问得甚是莫名其妙,她如何能不怕呢?
她的性命与来路都被他捏在手中,如蝼蚁一般可以随意磋磨,再加之每每他的眼神投在她的身上,总带给她的不妙意味,桩桩件件,令她怎能不胆战心惊?
建元帝压住有些作痛的额头,走上前去欲抚起她,却不料惊得她连连向后退去,扯着面纱颤声道:
“陛下金尊玉|体,臣女授受不起,如今容颜丑陋,更是无颜面圣!”
建元帝沉下脸色,又往前行了一步,只见努尔古丽往后退却地更为厉害。*欣/捖¢ \ ?榊/戦+ \已^发?布\最+新?蟑+結-
她怕他。
这一点与娜尔罕不同。
他心下预感不妙,再加之欲意发作的头疾,无奈之下只能缓缓直起身来,同她轻声说道:
“朕不会对你做什么,你不必害怕。”
他盯着她被面纱遮住的面容,不由又开口道:“至于你的伤,不会令朕对你有何厌弃之想,姻亲一事,朕也自会好生安排,你切莫担忧。”
厌弃之想……
努尔古丽细细咀嚼着他所说的言语,虽倒是大体之上也未有什么不对,可总是令她感到有些不适。
是故下一刻建元帝头疾的攻势又开始猛烈,脑中顿觉天旋地转,令他有些稳不住身形,就要往努尔古丽的身前倒去时,她也并未有要上前搀扶问询的意思,而是慌忙避开,往后躲得更远。
“御、御医!”
她操着一口生涩的汉话,学着方才那些床榻边的人一样,开嗓呼喊了起来,应当就能把那些会医术的人给叫回来,将这个有些不对劲的皇帝快些弄走。
她不想与他共处一室。
呼喊终是有了些回应,一众人将殿门破开,望见倒在地上的建元帝,各个脸上皆是惊惧不已,甚至有人还指着缩在一隅的努尔古丽质问道:
“大胆妖女,竟敢对陛下行凶!”
努尔古丽反应了片刻,便立刻焦声辩驳:“我什么也没做!”
“不是她。”建元帝已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头疾作弄得有些想要呕吐,心下却被这一刻也离不开那息神香和发作越来越频繁的古怪病症折磨痛恨到了极致,咬着牙撑起身子,“去给朕拿息神香,药拿三颗,速去!”
众乱平息,琼英阁之中又只剩下了努尔古丽一人。
她的手中攥着方才情急之下建元帝派人传来的文书,上头写了一通令她看不明白的胤字,左右随侍的姑娘也同她一般不懂,她便欲开门去问问可有就近的侍卫宫婢。
正当此事,殿门外走进三五位身着檀砂色衣裳、着双髻的姑娘们,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