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孤又怎能在一时两刻之间,便为东宫添上一人?”
作者有话说:
别看惨子眼下得意,回去见老婆有得哭的。′2*c′y/x~s\w/.?o`r*g_
收尾工作,在捋后续走向当中,可能进度略慢,还希望宝贝们谅解~
第八十章
“陛下对公主有意, 这已是诸位心照不宣之事。待他境况略有好转时,闻得孤与公主有染一事, 岂非勃然大怒。”
江萨亚等对胤都皇帝的了解仅限于不多会过的二三面, 亦或是道听途说。依皇帝的脾性,真会因女人与自己的儿子作对,倒是失了帝王体面, 亦无文人风骨。
但……
他忽而想起昔日所摘唐明皇与贵妃风流韵事,又复想汗王帐下亦不缺父夺子妻、兄夺弟妻这等暗昧之事,遂拢下袖服,顿然觉悟——
皇后原是摆了他们一道。
“陛下不会轻易松口。但流言四盛,孤欲与天子抢人, 便是已然忤逆圣意, 圣上决然由此而对孤不满。”
“那殿下该当如何?”
“不急。·鸿_特!小^税-王^ !已.发*布!醉`薪-章.节_孤与他之间,还有一层血缘相隔,到底不至撕破脸。”谢今朝将手中的白玉瓷掷于桌案, 磕碰成声脆响, “即便多有心谤, 尚且不会明面打压。”
他转而看向神色渟峙的江萨亚, 会意一笑:“王使从于汗王麾下, 自当明白这一点。”
这是天家的脸面。
“臣省得。”江萨亚凝眉, “皇后既有意, 只怕近来趁陛下恼怒之时,必要从中拱火挑拨。届时前朝后宫众说纷纭, 兴许给了其余皇子可趁之机。”
谢今朝挑眉轻笑:“拿来做文章, 是必然之势。”
“遑论孤这个储君之位, 帝位也同样避不开被人觊觎。眼下要做的便是将他们引到明处, 而后才好见招拆招。”
“圣上必然会将公主的婚事一拖再拖, 只要他想,这些舆言便依旧能压下。从中折转的时日足够孤查清所有的疑虑,届时孤会择时机为你二人脱身。”
谢今朝以食指扣着桌台,顿顿如击人心。
“这便是孤所说的互通有无。.k¨a*n′s~h¨u+q+u′n?.¢c,o?m/”
长夜寂寂,有鸣虫从地底探出生机,于残冬数以万计的枯萎之中寻出一丝春意,在无人勘探的图册之上谱写一出落子无悔。
江萨亚蜷着指节,如何也料想不到还能有一日同谢今朝同桌洽谈,论共事,谋后尘。
于情,他身做漠北来使,与北狄的前尘往事当算在他头上一份。而那是谢今朝的外祖一族,在漠北的鹰喙狼爪之下悉数覆灭,这些前仇旧恨便预示他庡?们此生只能成为政敌。
于理,今夜是他与努尔古丽暗害在先,此番也不过是因未曾得手,若是今夜他一个不慎被算计,便是遂了皇后的意,届时又将是何场面,便无可预测了。罪魁祸首在此,又如何当以信任可言?
“太子殿下,臣非有不敬之意,但有一问相请。”江萨亚压下心中猜疑,“殿下当知你我之间旧事难提,缘何能共谋出路?”
“殿下难道不恨么?”
“恨?”谢今朝略微怔忡,复而轻笑道:“即便孤当下取了二位项上人头,又何以能了却所有的事?”
“故土依旧不复当年,先人早便片甲不回。孤这满腔的愤恨,与二位相谈并不冲突。”
“阁下愿与皇后合谋,不过只因所求之果如阁下所愿,如今这人换成了孤,阁下便不愿再抓住这能救二位于水火的机缘了?”
江萨亚闻言思索片刻,俱时一想,不论先前往后,只要还在胤朝一日,便只能时刻处于被动之势,处处受人掣肘。
他们别无选择,更别无帮手。
可如今谢今朝这一步化敌为友,竟杀了一番回马枪,将此前每一次狭路相逢的睚眦解为玉帛,率先递来了青枝,只问他接或不接。
“王使不必多有忧思。孤并非以德报怨之人,不过眼下孤与尔利害攸关,相与对敌方可互利共赢罢了。”
“至少,孤尚不同于皇后先一步埋了后棋,置尔于不义之地。”
努尔古丽心下惴惴,不甚能拿定主意,只沉沉看向素来心思缜密的王兄,企盼能有个准信。且不说太子殿下善恶难辨,但给出的希望却当真诱人。
比起令她做那种伤尊之事,他所保证的趁时机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