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小殿下助我!不若我为何在此地等了他八年!”
“这不是你该掺合的事情。?零+点·墈·书· `已*发.布′醉,欣·彰*洁.”云游子正了神色,言语也在瞬时之间恢复沉静,“逝去的人是他的生身母亲,而被覆灭的是他的外祖一族,这个滔天大恨,报也只能由他一人去报。”
“而你,时常癫症发作不甚清醒,再加之你说道先皇后死有蹊跷,你又可有半点证据足以证明?光凭着一张嘴又有何用。”
“知道你存在的人愈来愈多,你以为能瞒住那老东西几时?”
“阻碍着太子脚步的人不计其数,怎会如你所想的那般轻松简单。唯有收集到了足够的物证,将暗中操控之人就此定在耻辱柱上,才是你现身用武之时。”
云游子背起酒壶,示意兰若跟上自己,“答案是要靠他自己挖掘寻找的,唾手可得的东西,向来没有任何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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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太子殿下不常在殿中,太子妃娘娘也不喜出殿门,不知在景福殿中做些什么事。连带着东宫上下皆是诚惶诚恐,伺候主子们愈发小心翼翼,连大气也不敢出。_兰\兰_雯_血` ¢免·废¨粤^犊\
而少艾倒是也颇为奇怪,如今非但不再动不动向谢今朝那头报着自己的动向,反倒是撺掇着青梧时不时透露些谢今朝的风声。
但只可惜谢今朝不大给她面子,这些日子里格外忙碌,也与琼英阁走动地更近了些,让少艾好生无奈又生气。
总归系统那边不发话,卫时谙也就不多事,不论他是去查实情也好,还是私心所致也罢,对上终究是想尽办法离开的结果,她倒也不必去纠结太多。
“殿下与那位漠北公主到底是何关系?”
回廊尽处,少艾攥着青梧的胳膊就是不肯撒手,“眼下我根本不敢再在娘娘跟前提起殿下的去处,娘娘本就提不起精神来,再听见了只怕是更难过。”
“主子的行踪与任何缘由,都绝无知会部下的必要,这点你我都清楚。”青梧面色依旧冷淡,“我也尚不得知,主子的事自有主子的定夺,你别太操心了。”
“可……”少艾拧着眉,“娘娘似乎与殿下争执时也没有问起那日殿下腰间的荷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要是娘娘对此本就有误会,又无人解释,岂不是会更生嫌隙?”
青梧有些不耐,正欲敷衍几句了事,未曾想身后忽而传来卫时谙的制止:
“好了。_我?的?书/城¨ ?埂¢歆?最¨全*”
她自殿门处走上前来,对着青梧点了点头道:“你还有要务在身,去忙吧。”
青梧毫不客气抽身便走,留得少艾一阵怔愣后又忽而泄气,长叹了一声,再委身请罪道:“还请娘娘恕罪,奴婢不该妄议主子的事,请娘娘责罚。”
“行了。”卫时谙扶住她欲跪地的身子,佯装嗔怪道:“绕了一圈就你的规矩最多,还不快些起来,我哪里就要罚你了。”
“这些时日难得清闲,你也不用忙上忙下地替我打听,殿下去了何处,我并不想关注。”
回廊紫藤架下,被初春繁枝所遮挡住的身影脚步一顿。
“但娘娘当真不问一问么?”少艾不住焦急,“奴婢跟在殿下门下许久,自以为殿下不当是移情别恋之人,可殿下却又受了那漠北公主的情,实在令奴婢不解。”
“咱们何必自寻烦恼呢。”
卫时谙背过手,抬头看着万里无云的好天气,慨叹一声:“有情或是无情,都是瞒不住的东西,人人皆是如此。”
“殿下若是对公主生了情意,不必我如何去查验,事情也会自然送到我的耳中。左右也不是我能去阻拦的,我也懒得多费心思。”
“娘娘还真是与我所见的夫人们大多不相同,”少艾也不知听懂了不曾,“从没见过娘娘为殿下吃味醋过呢。”
当然不会。
谢今朝唇角处漾着的笑意渐而收起,一双敛下的眸子看不出神色来,唯独攥着食盒的手发紧到骨节泛白。
他将放在心口处的那枚香囊拿出,于枝叶之中漏出的日光下攥了复又看,再抬头凝视着那立于阶前的娉婷身影,迟迟不舍移开目光。
于原地驻足良久,本欲上前却又忽而退回脚步,再转身又出了廊亭,遇上迎面而来的景福殿侍女,抬手将食盒递与其首。
“春时第一屉百花糕,送给太子妃尝尝。”
“莫要说是孤送的。”
那廊前的主仆二人对他悄然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