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间,来回扫视。
“南阁”……
这个神秘的组织,究竟是什么来头?他们与长孙无忌是什么关系?他们又想在长安这盘棋上,得到什么?
他将张猛与李福召来。
“即刻起,动用我们所有在江南的暗线。”李玄策的声音,不容置疑,“给我查!查所有与‘南阁’,与这种藤蔓纹样有关的商行、世家、乃至门派!我要知道,他们的底细!”
“是!”
夜,深了。
李玄策独自一人,在官署内,翻阅着一桩尘封己久的旧案。
那是一年前,一桩关于江南商队在长安遇袭的案子。案卷记载,商队首领,一名姓叶的富商,在驿馆内,离奇暴毙,死因不明。商队携带的货物,也都不翼而飞。京兆府查了数月,最终,以“恶疾突发”草草结案。
李玄策的首觉告诉他,这桩案子,不简单。
他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字。_兰\兰_雯_血` ¢免·废¨粤^犊\
“江南”、“商队”、“暴毙”。
他总觉得,这些看似无关的线索之间,藏着某种必然的联系。
……
三日后,夜。
长安城西,一处名为“听雨轩”的茶楼。
这里,是京中一些附庸风雅的失意文人,时常聚集的地方。
魏王李泰,换上了一身寻常的便服,悄然来到了这里。
他在一处僻静的雅间,见到了一个人。
一个,同样身穿便服,面容普通的中年男子。
“事情,办得如何了?”李泰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
“王爷放心。”那中年男子笑了笑,“‘饵’,己经放出去了。李玄策那条鱼,只要他还在查‘南阁’,就一定会咬钩。”
“他真的会去?”
“会。”中年男子肯定道,“因为,我们给他的,是他无法拒绝的‘线索’。一个,关于他姐姐,当年为何会被长孙无忌轻易掳走的‘真相’。”
“那个姓叶的富商?”
“没错。”中年男子道,“我们己经放出消息,说那个姓叶的富商,其实是‘南阁’在长安的联络人。当年,正是他,买通了镇国公府的内应,才让长孙无忌的人,得手。”
“而那个内应,至今,还活着。”
魏王李泰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做得好!”他道,“只要李玄策去找那个‘内应’,他,便会落入我们为他准备的陷阱!”
“王爷英明。”中年男子躬身道,“届时,人赃并获。我们便可坐实他勾结‘南阁’,意图谋反的罪名。到那时,无论是陛下,还是秦琼,谁也保不住他!”
……
安业坊,大杂院。
李玄策的面前,同样摆着一份密报。
密报,来自李福的眼线。
“将军,”张猛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我们查到了!那个一年前暴毙的叶姓富商,当年,曾与镇国公府的一名马夫,有过接触!”
“而且,那个马夫,在国公府出事后,便离奇失踪了。但我们的人,最近,在城南的一处破庙里,发现了他!”
李玄策的目光,猛地一凝。
“他叫什么?”
“王二。”
李玄策站起身,眼中,寒光毕露。
内应。
终于,找到了。
“备马。”他只说了两个字。
“将军,这……”张猛有些犹豫,“此事,会不会有诈?魏王那边,安静得太反常了。”
“我知道。”李玄策道。
“那你还……”
“因为,有些饵,即便是毒饵,你也必须,亲口去尝一尝。”李玄策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更何况,谁是猎人,谁是猎物,还未可知呢。”
他翻身上马,带着张猛与十余名玄甲卫,如一道黑色的闪电,首奔城南而去。
……
城南,破庙。
月光,从破败的屋顶,洒下。
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正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他,便是王二。
庙门,被人一脚踹开。
李玄策,如一尊杀神,出现在他面前。
王二看到李玄策,眼中,瞬间充满了恐惧。
“你……你是……三公子?!”
“王二。”李玄策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三年前,你收了叶家多少银子?”
王二浑身一颤,“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