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就是公公你想的那样。东宫亲卫,麒麟牌。”
“这……这东西,怎么会……”王德的心,开始狂跳起来。他预感到,自己即将听到的,会是一个惊天的秘密。一个,足以让他在这场浑水中,重新找到立足之地的,天大的秘密!
“这枚牌子,是今日申时,从南岭八百里加急送回来的。”李承乾的脸上,满是悲愤和失望。
“它,是在刺杀白面人的那群刺客首领身上,发现的。”
“王公公,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他凑到王德的耳边,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我觉得,侯爷他……他好像信不过我了。这麒麟牌一出,他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我怕啊!我怕他会觉得,南岭的刺杀,是我一手策划的!就连您那天在文庙中毒,也是我为了嫁祸周文海,而使得苦肉计!”
这番话说得是情真意切,一个被盟友怀疑,走投无路的废太子的形象,跃然纸上。
王德看着李承乾那“真诚”而又“恐惧”的眼神,心里早己乐开了花。
斗吧!斗吧!你们斗得越狠,咱家才越有机会!
他表面上,却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猛地一拍床板。
“岂有此理!侯爷他怎么能如此凭空污蔑殿下!殿下您为了他,为了大局,付出了多少心血,咱家可是都看在眼里的!”
他反过来,握住李承乾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殿下,您放心!有咱家在,绝不会让您受了这等委屈!您有什么话,尽管跟咱家说!咱家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一定替您在陛下面前,讨个公道!”
“多谢公公!”李承乾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感动得“热泪盈眶”。
“我怀疑……我怀疑我麾下那六名统领之中,出了叛徒!”他咬着牙说道,“他一定是被人收买了!是南阁朱雀!一定是那个妖妇!她偷走了我的令牌,设计了这一切,目的,就是为了离间我和侯爷,让我们自相残杀!”
“所以,我想请公公,动用您在宫里的关系,替我……替我向父皇,上呈一份密奏!”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份早己写好的奏折。
“请父皇,暗中彻查我那六名统领!看看他们最近,到底有没有和什么可疑之人接触!一定要将那个内鬼,给我揪出来!否则,我……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王德看着那份奏折,眼中精光一闪。
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他非但不会拒绝,还要把这件事,办得漂漂亮亮的。他要把李承乾和李玄策之间那道怀疑的裂痕,彻底变成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殿下放心!”他接过奏折,郑重其事地,藏进了自己的贴身衣物里,“此事,包在咱家身上!咱家就算不吃不喝,也会在三日之内,让陛下的回信,送到您的手上!”
“多谢公公!多谢公公!”李承乾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看着李承乾离去的背影,王德脸上的“义愤填膺”,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狠而又得意的冷笑。
“李玄策啊李玄策,你以为,你控制了咱家的命,就能让咱家乖乖听话了吗?”
“你等着吧。等咱家把这件事办成了,等太子殿下把你视为心腹大患了,等陛下对你起了疑心了,咱家倒要看看,你这镇南侯,还能当几天!”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这只自以为是的“黄雀”,早己落入了猎人精心编织的网中。他以为自己抓住了翻盘的机会,却不知,自己早己成了别人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
……
书房内。
当李承乾回来,将刚才与王德的对话,复述了一遍之后。
谢玄再也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流出来了。
“我靠!人才啊!殿下,你真是个天才!不去唱戏,真是屈才了!那老阉狗,现在恐怕还在被窝里偷着乐呢,以为自己抓住了咱们的把柄!”
“鱼,己经上钩了。”李玄策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笑意。他将那块绣着燃烧宫殿图样的布料,和一份由谢玄连夜整理出来的,周文海的“罪证”,包括他所有秘密产业的地契、商路的分布图,以及一张伪造的,指向某个荒岛的“藏宝图”,一同装进了一个特制的,防水防火的铁盒之中。
“这份大礼,也该送出去了。”
他将铁盒,递给了早己在门外等候的一名玄甲卫。那名玄甲卫的脸上,带着一张青铜面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记住,东西,必须亲手交到李善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