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的魏王,跟那个深不可测的皇帝,下一盘足以颠覆天下的棋。
“疯子。”
李承乾看着他,最终,吐出了两个字。
“彼此彼此。”
李玄策松开了扼住天枢脖子的手,任由她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上。
“把她带回山洞,让何婉儿看好了。”
他对着身后的玄甲卫下令。
“是!”
“谢玄,你立刻去办我交代的事情。我要在三天之内,看到效果。”
“明白。”谢玄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张猛,刘黑闼。*鸿,特/晓_税′王· +耕.薪^嶵/全^”
“末将在!”
“整合所有兵力,玄甲卫,水鬼,还有那些新降的漕帮帮众。以碧螺岛为中心,沿太湖水域,建立三道防线。我要把这里,打造成一个,真正的,铁桶。”
“末将领命!”
众人,各司其职,纷纷离去。
码头上,很快,就只剩下了,李玄策和李承乾。
还有,那两个,如同影子的,冷月和天权。
“现在,棋子都落下去了。”李承乾走到李玄策身边,与他并肩而立,看着那烟波浩渺的湖面。
“接下来,就看谁先沉不住气了。”
“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李玄策说道。
“担心什么?”李承乾笑了笑,“担心我的好弟弟,真的派人来杀我?还是担心,我的父皇,真的,就这么死了?”
“他不会死的。”
“哦?”
“他要是真的想死,这天下没人拦得住。他要是不想死,这天下,也没人能杀得了他。”
“这场戏,不过是,他演给我们看的而己。”
“他想看看,我们这些被他扔出棋盘的儿子,在绝境之中,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看来,侯爷你看得很透彻。”
“谈不上透彻。只是,被他坑的次数多了,总会长点记性。”
“那你打算,怎么回应他?”
“他想看戏,我就演一出,他最想看的戏。”
李玄策转过头,看着李承乾,那双一黑一金的瞳孔里,带着一种,说不清的,意味。
“殿下,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当这个主角?”
“主角?”李承乾挑了挑眉。
“对。”
“一出,名为‘清君侧’的大戏。”
李承乾把玩着玉佩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转过头,看着李玄策。
“清君侧?”
“这三个字,可是要掉脑袋的。”
“我们现在,还有脑袋可以掉吗?”李玄策反问,“在魏王的缉拿文书发出来的那一刻,我们就己经是,死人了。”
“一个死人,还有什么,好怕的?”
李承乾沉默了。
他看着湖面上,那些正在忙碌搭建防御工事的士卒,许久,才缓缓开口。
“曹孟龙那边,怎么办?”
“他虽然降了,但那是个老狐狸。墙头草,最是靠不住。”
“我知道。”李玄策说道,“所以,我需要你,去见他一面。”
“我?”
“对。你比我更适合。”
“为什么?”
“因为,你是太子。”李玄策看着他,“曾经是,但,在大唐的法理上,你依旧是,嫡长子。”
“而曹孟龙,他需要的,不是一个将军,也不是一个侯爷。”
“他需要的,是一个,能让他把手里的筹码,卖出最高价钱的,正统。”
“你是说,让我去,招安他?”李承乾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
“不,是给他一个,选择的机会。”
“选择,是继续当一条,随时可能被烹杀的走狗。”
“还是,成为从龙之臣。”
李承乾看着李玄策那双,深邃得仿佛能吞噬一切的眼睛,忽然,笑了起来。
“镇南侯,你这张嘴,不去当说客,真是屈才了。”
“我只是,实话实说。”
“好。”李承乾收起玉佩,重新挂回腰间,“这个差事,我接了。”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说。”
“你得借我一样东西。”
“什么?”
“她。”
李承乾的手指,指向了,一首安静地站在李玄策身后的,天权。
李玄策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