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信纸己经泛黄,但上面的字迹和火漆印章,都清晰可见。
收信人,是魏王李泰。
而落款,正是丹阳顾氏家主,顾炎武,和会稽陆氏家主,陆康。
“看来,那条老狐狸,选好新主人了。”谢玄合上铁盒,对着那名漕帮汉子说道,“回去告诉你家帮主,他的心意,侯爷收到了。”
“是!”
那汉子领命,立刻跳上船,飞速离去。
“这下,我们有筹码了。”张猛看着那个铁盒,有些兴奋地说道,“只要把这东西亮出去,我看顾家和陆家那两个老东西,还怎么收场!”
“不,还不够。”谢玄摇了摇头,“这只能证明他们暗通魏王,却无法,解释他们围攻碧螺岛的行为。他们大可以把罪名,都推到魏王身上。”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跟他们耗着?”
“不。”
谢玄的目光,投向了地火洞的方向。
“侯爷,己经开始破局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信上还说,曹孟龙知道一个地方,或许,能找到‘玄水碧’。”
“玄水碧?”
地火洞内,传出了李玄策的声音。
紧接着,他和何婉儿一前一后地走了出来。
何婉儿的脸上,还带着几分不情不愿和惊魂未定。
“来不及了。”李玄策摇了摇头。
“那林风……”谢玄的话里,带着一丝急切。
“把那个沈从文,带到地火洞口来。”
李玄策的命令,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侯爷,您要亲自审他?”张猛问道。
“不。”
李玄策看着那高高挂在箭塔上,己经吓得快要昏死过去的沈从文。
“我要用他,炼丹。”
“什么?!”
这一次,是张猛、谢玄和何婉儿,异口同声的惊呼。
“你你你……你不是说用我吗?!怎么又换成他了?!”何婉儿第一个跳了出来,她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才是万毒圣体!他一个弱不禁风的公子哥,浑身上下除了酒色之气,还有什么?你拿他炼丹?你还不如首接往炉子里扔块猪肉!”
“谁说,我要用他,当中和的引子了?”
“那你用他干嘛?”
“当柴火烧。”
“……”
何婉儿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己经跟不上这个疯子的思路了。
“谢玄。”
“在。”
“派个机灵点的人,乘快船,去见沈家的家主,沈万山。”
“告诉他,他的好儿子,冒犯了本侯,罪无可恕。我决定,用他的精血,来祭我这炉,救命的神丹。”
“但是,看在他主动投诚的份上,我可以,给他留一缕残魂。”
“丹成之后,我会把这缕残魂,连同我炼制的丹药药力,一起还给他。”
“到时候,他得到的,将不再是一个酒囊饭袋的废物儿子。”
“而是一个,脱胎换骨,根骨清奇的,武学奇才。”
“他做不做这笔生意,让他自己选。”
谢玄的眼睛,亮了起来。
他瞬间,就明白了李玄策的意图。
这己经不是阳谋了,这是赤裸裸的,诛心之计。_零/点,墈·书+ `埂^薪_最\哙^
对于沈万山那种枭雄来说,一个废物儿子,和一个潜力无限的未来天才,该怎么选,根本不用犹豫。
更重要的是,一旦沈家答应了这笔“交易”,就等于,彻底跟顾、陆两家,撕破了脸。
他们将从一个摇摆不定的盟友,变成李玄策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
“我明白了。我立刻去办。”谢玄对着李玄策,深深一揖。
“张猛。”
“末将在!”
“把我们的‘药引’,请下来吧。动静,搞得大一点。我要让湖上那帮看戏的,都看得清清楚楚。”
“得令!”
张猛兴奋地一抱拳,亲自带着一队人,走向了那座箭塔。
很快,沈从文的哀嚎声,再次响彻了整个码头。
他被两个玄甲卫,从箭塔上解了下来,然后,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拖向了地火洞口。
这一幕,自然也落入了远处士族船队的眼中。
顾、陆两家的楼船上,立刻有了反应。
他们的船头,开始调转方向,似乎是想,强行冲过来。
但,就在此时。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