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该听谁的。”

“今日，草民亲眼见识了侯爷的神威。草民心服口服。”

“从今往后，我漕帮，愿唯侯爷，马首是瞻！”

“这太湖的规矩，由侯爷您来定！”

“只是……草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说。”

“我漕帮上下，数万兄弟的性命，都系于草民一人之身。草民，不能不为他们的将来，做些打算。”

“侯爷您，神威盖世，天下无双。但，您毕竟，是朝廷的侯爷。您总有一天，会离开这江南。”

“到时候，我漕帮，又该，何去何从？”

“你想让我，给你一个承诺？”

“不敢。草民只是想，求侯P爷，给一个，名分。”

李玄策看着他，沉默了许久。

“你想要什么名分？”

曹孟龙的眼睛，亮了起来。

“草民斗胆，想向侯爷，讨一个，‘太湖水师总督’的虚衔。”

“有了这个名分，我漕帮，也算是，从江湖草莽，变成了朝廷的水师。日后，也好，名正言顺地，为侯爷您，效力。”

“太湖水师总督？”李玄策笑了，“你的胃口，倒是不小。”

“只要侯爷点头，草民，愿立下投名状。”

“什么投名状？”

曹孟龙压低了声音，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程处默。”

“只要侯爷您点头，草民今夜，就亲自带人，去江宁水师大营，将他的人头，给您，取回来！”

谢玄的脸色，微微一变。

“曹帮主，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袭杀朝廷二品提督，这是灭九族的大罪。”

“我当然知道！”曹孟龙冷笑一声，“富贵险中求！不冒点风险，怎么能让侯爷看到我的诚意？”

“更何况，我既然敢说，就自然有把握。”

“程处默这个人，好色如命。今晚，他会在他最宠爱的那个相好，‘醉红楼’的花魁那里过夜。他每次去，为了避人耳目，身边最多，只带十几个亲兵。”

“这是我们动手的，最好机会。”

李玄策没有立刻回答。

他看了一眼，身后那个地火洞的方向。

林风的身体，还在忽冷忽热，情况，并没有好转。

“我若是要你，帮我救一个人呢？”

“救人？”曹孟龙愣了一下。

“一个中了奇毒，浑身燥热如火，需要至阴之物来压制的人。”

“至阴之物……”曹孟龙的眼珠，转了转，似乎在飞速地思考着什么。

“侯爷，您说的这个人，可是，那位林堂主？”

“你知道？”

“草民之前，听闻了一些风声。”曹孟龙的脸上，重新堆起了笑容，“侯爷，您要是信得过草民，草民，倒是知道一个地方，或许，能救林堂主一命。”

“什么地方？”

“就在这太湖的水眼深处，有一道，常年不见天日的裂缝。当地的渔民，都管那里叫‘龙门’，说里面，住着前朝留下的水怪，不敢靠近。”

“那里的水，阴寒刺骨。就算是三伏天，人掉下去，不出半刻，就会被活活冻死。”

“草民斗胆猜测，那里，或许，就有侯爷您要找的，至阴之物。”

“你说的，可是‘玄水碧’？”谢玄在一旁问道。

“谢先生博学。”曹孟龙立刻送上一记马屁，“草民虽然不认识什么‘玄水碧’，但草民的祖上，曾在那‘龙门’附近，打捞上来过一块，通体碧绿，入手冰寒的怪石头。想必，就是先生说的那件宝物。”

“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侯爷明鉴！”曹孟龙立刻叫起了撞天屈，“那‘龙门’之地，凶险异常！水流湍急，暗礁遍布！据说，水里还有吃人的大鱼！若非是为了给侯爷纳上这份投名状，就算是给草民天大的胆子，草民也不敢去那种地方送死啊！”

“带路。”

李玄策只说了两个字。

“是！草民遵命！”曹孟龙大喜过望，“只是……那地方，寻常船只，根本进不去。需要我漕帮特制的，吃水浅，船身窄的‘鲫鱼舟’，才能勉强通过。”

“而且，事不宜迟。那‘龙门’只有在午夜，水位最低，水流最缓的时候，才能进入。错过了今晚，就要再等一个月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谢玄看了一眼天色。

“丑时三刻。”

“离你说的那个时辰，还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