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能像现在这样安静地坐在一起。
他不该这样。理智告诉他要保持距离,但是……
春日的阳光暖洋洋的,微风吹过树梢,发出轻柔的沙沙声。
卢平靠着树干,听着远处的说笑声,闻着青草的清香。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好似与外界的喧嚣彻底隔绝开来。
今天天气真好啊,就不要想这种煞风景的事情了吧。
至于晨跑的事……他瞥了眼认真看书的佩特拉。
反正都己经答应了,试试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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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不时吹起佩特拉的头发,挡住视线,她随手把头发别到耳后,继续沉浸在阅读中。
“1884年的规则修订……”她轻声念道,指尖沿着字迹缓缓移动。
原来在那一年,魁地奇引入了一条重要的新规则:只有持有鬼飞球的追球手才被允许进入得分区,其他追球手若同时进入,这次得分将被判定无效。
她撑着下巴,在脑海中模拟着比赛场景。
三名追球手配合默契地冲向球门,两名队员粗暴地将守门员撞开,第三名队员则将鬼飞球投向毫无防守的球门……这种“夹杀”战术确实挺卑鄙的,难怪要改规则。
很合理。这样既保证了比赛的公平性,也能让守门员有机会施展真正的实力,而不是沦为被围攻的靶子。
当她翻到下一页时,差点把书摔了——几百条违规条例密密麻麻地排列着,每条规则的解释和处罚更是占据了几十页纸。
“开什么玩笑……”
佩特拉瞪着那些小字,手指划过“故意撞击”“非法阻挡”这些标题。
光是看着这些条目,她就觉得头大。
“故意冲撞……使用改装扫帚……球门区域内的违规行为……”她一条条往下看。原来魁地奇远比她想象的复杂得多。
比如击球手,她以为不过是用球棒打打游走球。但规则写得清清楚楚:不能在己方半场外击球,不能趁敌方挥击游走球时进行干扰,不能用身体其它部位触碰游走球……甚至连球棒的重量和长度都有严格规定。
找球手之间的违规更是写了整整一页。“禁止推搡对手……不得故意引导金色飞贼……不能使用加速咒……”她盯着那些小字,回想起之前看过的比赛。
原来拉文克劳找球手威尔斯抓住金色飞贼前那个猛烈的侧身撞击是违规的,难怪当时被判了罚分。
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这才看了开头几页,后面还有几百条等着她。三天之内背完?她开始后悔在队长面前夸下的海口了。
“叮!气运值+6,当前气运值:-144。”
佩特拉愣了一下,条件反射般抬起头西处张望。
湖边玩耍的学生们、远处树林里时不时飞过的猫头鹰,都不太可能触发系统提示。
她的目光最后停在了身边的卢平身上。他正在看着一本魔药学书籍,时不时在羊皮纸上写写画画。
佩特拉眨了眨眼,又揉了揉眼睛,仿佛这样就能确认自己没看错似的。
难道是他?
正想着,卢平突然抬起头,目光恰好和她对上。
“累了吗?要不先回休息室,明天再看吧。”
佩特拉低头应了一声,收拾好书本。
回公共休息室的路上,她还在思考,为什么人在树下坐,好评天上来。
难道说,即使是莱姆斯·卢平这样不玩魁地奇的人,也会被她认真学习魁地奇规则的精神所感动吗?
太好了,她选择打魁地奇来改命,果然是一条正确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