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心谨慎,习惯了思前想后,会在满月前就开始计算日期,总是与他人保持恰到好处的距离。
比起在夜里去禁林里闯荡,他更喜欢窝在公共休息室看书。
每次詹姆邀请他打魁地奇,他都会婉拒。一来是担心月圆之夜会撞上比赛日期,二来他确实对这种激烈的运动不感兴趣。
他曾经也试过改变,想要融入他们的世界。于是去年报名参加了魁地奇选拔赛。
结果可想而知,他连第一轮都没通过。
不过在那天,他第一次注意到了佩特拉。她飞得那样好,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任何多余的花哨,像一只自由的鸟。
她轻松地通过了选拔……
等等,他怎么又想到佩特拉了?
“卢平!”
他猛地抬起头,一时有些恍惚。佩特拉正站在他面前,脸上带着那种独特的、阳光般的笑容。
“你怎么在这里?”他下意识地问。
佩特拉压低声音,凑近了些:“莉莉非要拉着我来学习,但是今天有魁地奇比赛啊!我刚找借口溜出来,没想到遇见你了。”
“既然这样……”她眼睛一亮,“你也一起去看比赛吧!正好可以晒晒太阳,这么好的天气,怎么能用来学习!”
还没等卢平回应,佩特拉就拉着他的袖子往外走。他本该拒绝的,可是当对上她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时,所有推辞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作为一个狼人,对周围的人保持距离己经成了他的本能。除了詹姆和西里斯,他很少允许别人靠近自己。即使在学校生活了这么久,那种刻在骨子里的警惕,还是会不受控制地浮现。
可佩特拉就这样毫无预兆地闯入了他的生活。她总是带着那种毫无保留的真诚,就像初生的阳光一样纯净明亮。这让他觉得自己的戒备和疏离显得那么卑鄙。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没能像往常那样礼貌地推辞。就这样任由她拉着自己,走向充满阳光的魁地奇球场。
西里斯看到他出现在看台有些惊讶:“莱姆斯?你怎么来了?”
卢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佩特拉就挡在他面前:“我还想问你们呢!”
“你们居然都不邀请卢平一起来,亏你们三个还是好朋友!”
“这是误会,”詹姆连忙解释,“我们只是以为他不喜欢……”
“借口!”佩特拉哼了一声,拉着卢平往前排走,“卢平,你站这里,视野最好。”
卢平看着因为自己而争执的三个人,心里泛起一阵暖意。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原本只有两个位置的天平,现在却奇迹般地达到了完美的平衡。那种总是小心翼翼维持自己位置的局促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定。
他不再需要时刻提醒自己是詹姆和西里斯友谊中的局外人,不再在两人热烈讨论魁地奇时默默抽身离开。此刻的争执声中,他听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
这一刻,所有的重量都不再倾斜,每一个支点都恰到好处。
他再也不孤单了,真好。
只是……他瞄了一眼佩特拉的头顶,忍不住问:“你站在后面能看得见吗?”
佩特拉一愣,随即涨红了脸:“你……你这是在说我矮吗?”
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卢平忍不住笑了。而西里斯和詹姆也毫不客气地放声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