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
瓶塞塞得严严实实,可那股子药味儿,隔着玻璃都往外钻,闻着就苦了吧唧的。
这不对吧?她怎么记得以前没这么苦啊?
嘶——
难道庞弗雷夫人换配方了?
果然,打开后,那味道首接呛得她偏头打了个喷嚏。
“得加多少胆汁才能熬出这种……”
她极其谨慎地抿了一小口,面部立刻扭曲:“这也太苦了,我不要喝。”
“快喝吧,”卢平轻轻推了推她的胳膊,”良药苦口,喝了它,伤口才能好。“
佩特拉更抗拒了,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行不行,太苦了,我……我真的不想喝……”
“要不……”她声音软了下来,带着点可怜巴巴的意味,“庞弗雷夫人有没有糖浆啊?兑一点点,就一点点就好。”
“你也知道求庞弗雷夫人了?”卢平被她孩子气的样子逗笑了,“不过,她要是听见你这话,估计得给你再加一剂更苦的。”
几次推脱无果,佩特拉生无可恋地捏着鼻子,猛地灌了下去。
这一下,差点没给她送走。
看着少女仰头把最后一滴药汁灌进喉咙,卢平满意地点头。
“现在能说说么?”他突然附身贴近,视线与她平齐,“你这身伤是怎么回事?”
佩特拉别过脸去,后槽牙咬得发紧:“被一群狗咬了呗。”
“狗咬了?”卢平显然不信,“霍格沃茨哪来的狗?”
“谁知道呢?或许是哪个学院新养的宠物。“
“佩特拉,要是有人故意找麻烦——”
卢平的指节叩在病床铁架上,“一定要告诉我,或者找教授帮忙,知道吗?”
“告诉教授?”
佩特拉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床单接缝。
告状倒是简单,但告状之后呢?
顶多也就罚他们关禁闭,事后该怎么样还怎么样,说不定还会变本加厉地报复。
那些可都是食死徒预备役啊,更别提他们背后的家族势力。
要想一锅端也不是现在,实力不够,而且万一连累了其他人也不好了。
“算了算了。”佩特拉摆摆手,“这点小伤,我自己能处理,不用麻烦你们了。”
“明白了。”卢平也没再刨根问底,只是伸手抚平她衣服的褶皱,“如果你想给某些人套个锁腿咒,记得叫上我。”
佩特拉噗嗤笑出声,”莱姆斯,你这算不算怂恿我违反校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