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你的热情,佩特拉。但我仍希望你能享受平静的校园时光,而不是过早卷入黑暗的漩涡。”校长顿了顿,目光变得锐利,“尤其是,我希望你不要和某些人走得太近,比如…莱斯特兰奇家的人。”
佩特拉脸上的雀跃稍稍收敛,她挺首脊背,拍了拍胸脯,“您放心,校长。我只是想利用他获取关于魂器的情报。“
”你可知道……“
”我很清楚,疯狗要是拴好锁链,能撕咬我们够不到的猎物。“
”和疯子做交易只会引火自焚。“
”所以我也得先成为疯子,”佩特拉知道他在想什么,无非就是担心自己走上某某的老路,“这只是逢场作戏。相信我,分院帽不会出错。“
“我需要斯莱特林的情报网。至于那个名字都不能提的人——”
“要么他死,要么我活不过十九岁。”
”这次赌注太大……“邓布利多低声说,”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来做这些事情,你明明只是个孩子。“
佩特拉眨眨眼,“格兰芬多的热血应该用到正确的地方。”
终究是劝不住了。
老人手指摩挲着发烫的茶杯沿,目送那年轻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未知的威胁依旧潜伏在暗处,而这个孩子却己然站在了风口浪尖。她不曾言说面临的艰辛与挑战,只留下一盒薄荷糖。
一切尽在不言中。
拆开包装纸的瞬间,薄荷糖突然咬住胡子的刺痛让他眉梢微动。
这顽皮的小报复倒是提醒了他——佩特拉确实不喜欢上次那盒蟑螂堆。
真是个记仇又有趣的小家伙。
画像们憋笑的悉索声里,白巫师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将那颗调皮的糖果含入口中。
可笑意很快凝固。
他望向窗外的夜色,想起刚才少女说的那句“活不过十九岁”,无意识揪住了袍角。
画像里的菲尼亚斯突然嗤笑一声:“又一个格兰芬多的小疯子。”
薄荷糖的锡盒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戴丽丝突然叹气,声音轻得像飘落的雪:“她连告别的话都省了。”
邓布利多没有回答。
糖纸沙沙的声响里,仿佛还回荡着少女满不在乎的声音:“校长,您不用担心我啦,这盒薄荷糖送给您!”
她当时还特意眨了眨眼,“记住!吃糖要像对抗黑魔法一样——时刻保持警惕。”
墙上的历任校长们交换着眼神,他们太熟悉这种把决绝藏在玩笑里的勇气了。
城堡某处传来皮皮鬼尖锐的大笑,盖过了老人喉间那声几不可闻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