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我约会？

这个念头像一簇火星，烫得她不知所措。她急忙别过脸去，假装整理被风吹乱的发丝。

“为什么要这么做？”她问。

约翰的目光投向远方的星海，思绪万千。

“我在想...”他缓缓说道，“波特和布莱克是格兰芬多的明星男孩，属于近水楼台先得月。”

“特拉弗斯是斯莱特林，对立学院的互动更有戏剧张力。威廉有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又温柔体贴，会照顾人。”

佩特拉听得一头雾水。

“……什么跟什么？你在说什么？”

突然，她意识到这可能是那些爱磕cp的学生们脑补的，霍格沃茨内的娱乐活动本来就少，八卦也是学生们的爱好之一。

啊？约翰也喜欢八卦吗？

约翰转回头看着她，眼神里有一种佩特拉从未见过的、近乎坦白的脆弱。

“只有我……”他的声音低了下去，“我没有任何标签，在情感市场上……没有任何竞争力。榜单排名也在最后一位。”

“按照榜单顺序来抽签，在概率学上成功率是不对等的。”

“我觉得这不公平，所以我必须做点什么，总不能任由排在前面的人先一步抽走约会签，不是吗？”

在约翰看来，他只是努力在为自己的感情争取机会，哪怕用一些不正当的手段，也总比白白看着机会从指缝中溜走好。

“对……吗？”

佩特拉想反驳，但看着约翰那不安的表情，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她从没看到过那种神情，就像本来运行得很好的程序，突然检测到了某种bug，但怎么也无法理清，结果越来越混乱的无力感。

“其实……”她猜想这样说可能会让约翰好受点，“和谁约会对我来说都一样。我没那么在意。”

话音刚落，佩特拉就察觉到约翰的肩膀似乎垮了一下。

“但是，”果然还是觉得这样做不太厚道，她又继续说道：“其他人可能会不高兴，你应该去给他们道个歉。”

“我会的。”约翰没有反驳。

就在这时，一团柔和的、银白色的光芒在佩特拉的身边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