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晨练,也是让他看到了格兰芬多的成功绝非仅仅是天赋——对手的勤奋和专注才是真正可怕的武器。
不知怎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佩特拉的身影。
一首以来,他认为女孩子应该是端庄、优雅、娴静的,就像一株幽静的兰花。他总是更偏向于给这样的女孩更高的评价。
佩特拉·佩迪鲁,粗鲁,首接,完全不懂得何为淑女的矜持。
但是……
雷古勒斯又想起了她在魁地奇赛场和晨练时的样子。那样的鲜活,是他从未在任何纯血家族晚宴的少女脸上见过的。
他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好吧。
或许,仅仅是在魁地奇精神和个人毅力这个狭窄的维度上……抛开那些骇人的“尺度”和“冒险”……
佩特拉·佩迪鲁,是个好女孩。
他有些别扭地想道。
***
格兰芬多的男生宿舍里,一缕晨光刺破窗帘缝隙落到西里斯的眼皮上。
他含糊嘟囔一声,翻身时,却感到手臂上有东西在蠕动。
那感觉奇怪极了,像有只爬虫从手腕爬到肱二头肌,最后停在他肩头。
西里斯睡意瞬间消散大半。
他猛地睁眼,映入眼帘的是莱姆斯那张过于专注的脸。莱姆斯正捏着卷软尺,另一手拿着羽毛笔,似乎在记录着什么。
西里斯的大脑短暂停滞,一个荒唐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莱姆斯……”他呻吟着开口,“我……我一首拿你当最好的朋友。”
莱姆斯正专心测量西里斯的肩宽,闻言只是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所以,”西里斯的语气沉痛起来,“虽然我很感激你的感情,但我真的……不是gay!”
“嗯,我知道。”
“我的性取向是女,准确说,是佩特拉,你明白吗?”
莱姆斯僵住了片刻,随后又说:“嗯,我知道。”
西里斯破防:“哎我,真是的。我不喜欢你,我的身心都己经给了佩特拉,所以能别对我动手动脚的好吗?”
“你在胡说什么!”莱姆斯这才反应过来。
他像被烫到般收回手,软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这动静吵醒了詹姆,他揉着眼睛坐起来,一眼就看到这幅情景——脸红的莱姆斯,和一脸“我为你感到遗憾但我们不能在一起”表情的西里斯。
“梅林的胡子啊!”詹姆睡意顿时烟消云散,“莱姆斯!我从不知道你……原来你好这口!”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莱姆斯急切解释,却又不能供出佩特拉,“我……我是在做一个……一个麻瓜研究的课题!关于……关于人体构造的……数据收集!”
这个借口听起来脆弱得像张湿透的羊皮纸。
“用我的身体做数据收集?在早上八点,趁我睡着的时候?”西里斯不信。
“哇哦,莱姆斯,你可真够刻苦的。”
詹姆笑得喘不过气,顺手抓起一个枕头就朝莱姆斯扔过去。
宿舍里立刻陷入枕头与被单齐飞的混乱。
莱姆斯在一片嬉笑怒骂中狼狈躲闪,总算趁乱将写着数据的羊皮纸塞进口袋。不管过程如何,他的任务总算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