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装模作样的吊车尾。他们想看看,他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没有声音。
没有光芒。
没有任何能量的波动。
但是,在全班同学,包括伊鲁卡和佐助不敢置信的注视下,一件超乎常理的事情发生了。
那片完好无损的树叶,从鸣人手指悬停的正下方开始,出现了一个极其细微的、灰白色的点。
紧接着,那个点迅速扩大,但并非碎裂,也非燃烧。
它在"消失"。
更准确地说,它在"崩解"。
就像一幅精美的沙画,被一只无形的手,从内部轻轻抹去。构成树叶的绿色组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无声地瓦解,从紧密的纤维结构,分解成最原始、最微小的颗粒。
不到两秒钟。
一片完整的树叶,就这么在鸣人的掌心,变成了一小撮细腻、均匀的绿色粉末。
微风从窗外吹入,粉末轻轻扬起,在阳光下,如同漂浮的绿色尘埃。
教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大脑一片空白。他们看着鸣人手心里的那堆粉末,眼神里充满了茫然与恐惧。
这……是什么?
不是忍术。
不是幻术。
甚至……不像是他们认知中的任何一种力量!
"这……这是……"伊鲁卡第一个从极致的震惊中反应过来,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捧起鸣人手里的那撮粉末,凑到眼前仔细观察,内心的惊骇如同翻江倒海。
他感受不到任何查克ラ残留的痕迹,这些粉末的颗粒度小到不可思议,仿佛天生就是这个样子。
他猛地抬头,看着鸣人,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鸣人!你是怎么做到的?这是什么术?你结印了吗?"
鸣人缓缓睁开眼睛,他那双湛蓝色的眸子,此刻清澈得有些不像话。
他看着伊鲁卡,又扫了一眼台下同样处于石化状态的同学们,用一种理所当然的、仿佛在陈述一个常识的语气,复述着"老祖宗"教给他的话:
"伊鲁卡老师,这不叫'术'。"
"'切开',只是在宏观的层面,粗暴地破坏了它的物理结构。"
他摊开手,让那些绿色的粉末从指缝间流下。
"而我,是在微观的层面,首接瓦解了构成它的基本粒子链接。这才叫'控制'。"
鸣人的目光,最后落在了那个从座位上猛然站起,双眼死死盯着他,满脸都是不可思议的宇智波佐助身上。
他微微歪了歪头,用一种天真而又残忍的语气,轻声说道:
"你们对真正的力量,一无所知。"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佐助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基本粒子?微观层面?
这些完全陌生的词汇,像一把把重锤,将他那与生俱来的骄傲,将他身为宇智波一族的优越感,敲击得粉碎。
他引以为傲的查克拉精细操控,在那堆神秘的绿色粉末面前,显得如此幼稚,如此可笑。
那不是技巧的差距。
那是一种……生命层次上的碾压。
佐助死死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传来的刺痛感却远不及他内心的震撼。他看着讲台上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和那个万年吊车尾之间,横亘着一道他完全无法理解,也无法逾越的深渊。
那一天,伊鲁卡最终也无法解释鸣人所展现出的能力,只能在一种诡异的沉默气氛中,草草宣布了下课。
从那以后,忍者学校里,再也没有人敢用"吊车尾"这个词来称呼漩涡鸣人。那些曾经的嘲笑和鄙夷,都变成了一种混合着敬畏、不解和疏远的复杂眼神。
放学后,在回家的必经之路上,佐助拦住了鸣人。
"站住!"
佐助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黑色的瞳孔中燃烧着探究的火焰,"你今天在课上用的,到底是什么术?为什么我从未在家族的卷轴上见过?那不是忍术!"
鸣人停下脚步,他看着面前这个第一次正视自己的"天才",蔚蓝的眼眸中古井无波。
他摇了摇头,用一种近乎怜悯的语气,轻轻地说道:
"所以说,你对力量一无所知。"
"都说了,那不是'术',那是'理',是构成这个世界的真理。"
"你,是不会懂的。"
说完,鸣人不再理会他,径首从他身边走过,只留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