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责任去亲自确认。这是我的任务,与情报无关,与我的过去……更无关。”
他顿了顿,仿佛是给众人一个消化的时间,然后才抛出了他真正的诱饵,一个让所有人都无法拒绝的诱饵。
“至于石碑……和所谓的永恒万花筒。如果情报为真,那只能说明,我们这次回收九尾的行动,或许能得到一个意料之外的‘惊喜’。一个……足以让我们所有人的计划,都大大加速的惊喜。神的计划,需要更强的力量去执行,不是吗?”
“风险”与“机遇”,被他用最平静的语调,完美地捆绑在了一起。他没有否认这可能是个陷阱,但他却告诉所有人,这个陷阱的背后,可能藏着足以让所有人都为之疯狂的宝藏。这个诱饵,对渴望实现“和平”的佩恩,和渴望完成“月之眼”的带土,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最后,他用一句简短而有力的话,结束了自己的发言。
“木叶……困不住我。”
那不是狂妄,而是一种陈述。陈述一个简单,却无人能够反驳的事实。那份源于绝对实力的自信,像一座无形的大山,镇压了所有的质疑和猜忌。他曾以一己之力屠灭宇智波全族,木叶对他而言,不过是一座可以随意进出的庭院。
房间内,再次陷入了沉默。但这一次,沉默的性质己经完全不同。
佩恩的轮回眼,深深地看了鼬一眼。他那神明般漠然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良久,他才缓缓开口。
“可以。”
他做出了决断。
“鬼鲛与你同行。你的任务,是确认情报的真伪。如果属实,可以相机决定,是否提前回收九尾。”
他批准了鼬的行动,但同时,也派出了鬼鲛这个监视者。这是他作为首领的制衡之术,既利用了鼬的能力,又给这匹不受控制的野马,套上了一根缰绳。
“嘿……”鬼鲛那鲨鱼般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他看了一眼身旁的鼬,说道:“鼬先生,看来我们又要一起回老家看看了。希望这次,不要碰到太多碍事的熟人,我的鲛肌,己经有些渴了。”
阿飞的幻影没有再说话,只是发出了一声意义不明的轻笑,身体在空气中像水波一样晃动了几下,便消失不见了。
紧接着,其他的幻影也逐一消失。高塔的顶端,重归寂静,只剩下佩恩的幻影,和窗外那永不停歇的、冰冷的雨声。
……
神威空间内,一片由无数方块构成的、扭曲的异次元世界。
阿飞的身影从一个凭空出现的旋涡中走出。他抬起手,摘下了脸上那副滑稽的橙色面具,露出了面具下那张伤痕累累,却无比坚毅的脸。他的右眼,是那只充满了威严与冷酷的万花筒写轮眼。
宇智波带土。
他将面具随意地丢在一旁,眼神中再也没有了丝毫的伪装,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冰冷和算计。
“变数……共鸣……核遁……”他低声自语,声音在空旷的空间中回荡,“有意思。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是那个藏在鸣人身体里的‘先祖’的手笔吗?还是说……”
他的目光,望向了神威空间的最深处,那片连他都感到忌惮的黑暗。仿佛那里,连接着一个更加古老、更加恐怖的意志。
“……连长门都不知道的,‘晓’真正的创造者,也开始不甘寂寞,亲自下场落子了吗?”
他的思绪,比佩恩和鼬,都想得更深一层。他怀疑的,是那个将他从死亡边缘拉回,并赋予他一切的、自称“宇智波斑”的亡魂,以及那个看似无害,却无处不在的黑白绝。他一首认为自己是棋手,是继承了斑意志的黑暗骑士,但现在,他越来越感觉到,自己或许也只是别人棋盘上的一颗棋子,一颗……随时可以被舍弃的棋子。
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甚至感到一丝愤怒。
“鼬的反应……太平静了。平静得不正常。”他回想着刚才会议上的一幕幕,“他似乎早就料到我会发难,也早就准备好了说辞。他想回木叶,绝不仅仅是为了确认情报那么简单。他在谋划着什么……是关于佐助?还是……关于我?”
带土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但很快又被他压了下去。
“去吧,鼬。”他最终收回了目光,重新看向那片虚无,“去木叶,去漩涡鸣人的身边。就让我借你的眼睛,好好看一看,这个被搅乱的时代,到底还隐藏着多少……有趣的秘密。也让我看一看,你这颗最锋利的棋子,究竟是想斩断我的手,还是……想将整个棋盘,都彻底掀翻。”
他的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充满了期待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