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隐村。¢x¢n*s-p¢7^4¢8,.~c¢o·m/
终年不见阳光的国度,此刻的气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压抑、阴沉。
音隐村的惨状,通过绝那无孔不入的情报网络,如同最致命的瘟疫,迅速在“晓”这个庞大而隐秘的恐怖组织内部,扩散开来。
消息,带来了死一般的沉默。
以及,沉默之下,无法抑制的……恐惧。
迪达拉的秘密工坊里,爆炸声比往常密集了十倍。
“艺术,就是爆炸!瞬间的绚烂,才是永恒的美!喝!”
他疯狂地将各种起爆黏土塞进嘴里,制造出一个又一个造型狰狞的炸弹,嘴里不停地、翻来覆去地念叨着自己的艺术哲学。
但那双因为过度使用查克拉而布满血丝的眼睛,和那双在揉捏黏土时、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的手,都暴露了他内心的极度不平静。
坐在他对面的赤砂之蝎,正在用一块浸满了特制保养油的软布,冷漠地、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三代风影”这具他最得意的傀儡。
“迪达ラ,”他的声音,如同两块砂纸在摩擦,不带一丝情感,“安静点,你吵到我了。”
“你懂什么,旦那!我的艺术,才是最完美的!那个宇智波的小子,他懂什么艺术!嗯!”
“他不懂艺术。”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缓缓说道,“因为,他本身,就是‘艺术’。或者说,是一种我们无法理解的、名为‘灾难’的自然‘现象’。”
“我们……是无法与‘台风’战斗的。”
……
另一处秘密据点。
干柿鬼鲛独自一人,坐在终年不息的瀑布之下,任由冰冷的水流冲刷着他那巨大的、被绷带包裹的鲛肌大刀。
水流之下,他那双小而锐利的眼睛,却显得有些失焦。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那个男人的身影——宇智波鼬。
他想起了,鼬在面对任何敌人时,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
他想起了,鼬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鬼鲛,不要被事物的表象所迷惑。越是强大的力量,其‘根基’,往往越是脆弱。”
脆弱?
鬼鲛的脑海中,闪过绝带回来的、那副地狱般的景象——被随意修改的物理规则,被逆转的忍术性质,那根本不是“脆弱”二字可以形容的。
那是一种……蛮不讲理的、绝对的“权能”。
他突然产生了一个幻觉。
他仿佛看到,那个身穿晓袍、头戴斗笠的男人,就静静地坐在他的身边,和他一同,沉默地看着眼前的瀑布。
……
角都的藏身处,气氛则显得更加狂热和扭曲。
他将自己从世界各地搜刮来的、堆积如山的金钱,全部倒了出来,然后像一条巨龙守护财宝一样,趴在上面,用一种近乎于神经质的、沙哑的嗓音,一遍又一遍地清点着。
只有金钱,只有这些不会背叛、不会说谎、永恒不变的冰冷数字,才能让他那五颗因为恐惧而疯狂跳动的心脏,稍微平复下来一些。
而他的搭档飞段,则在隔壁的房间里,进行着他那血腥的邪神仪式。`s,w¨k~x¨s_w/.,c~o^m¨
但与以往不同的是,他那向邪神献祭的祷告中,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无法掩饰的……恐惧。
“伟大的邪神大人啊!请您降下神罚,制裁那个……那个渎神的家伙吧!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对您最大的不敬!他……”
飞段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他发现,在提到“佐助”这个名字时,他那被邪神诅咒的、本应无所畏惧的灵魂,竟然,在颤抖。
……
雨隐村,最高塔之巅。
长门,正独自一人,坐在冰冷的王座上,任由冰冷的雨水,淋湿他的身体。
佩恩六道的视野,让他比任何人都更“首观”地,感受到了佐助那份力量的可怕。
他曾经以为,自己的“轮回眼”,自己的“佩恩六道”,就是“神”。
他要用“神”的力量,去“教化”世人,用绝对的痛苦,去缔造绝对的和平。
但现在,他看到了一个……真正的“神”。
一个漠然的、视万物为刍狗的、将世界当成实验室的、更高位格的“神”。
在那种力量面前,他引以为傲的“神罗天征”,他自认为无敌的“地爆天星”,都显得那么的……可笑,和无力。
“小南,”他没有回头,轻声问道,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