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努嘴示意刚刚喷了咖啡的客人:“最后一份干净的《喧哗报》在刚刚那位先生桌上。”
莱昂纳尔露出笑容:“哦?”咖啡厅为了让客人可以打发时间,每种报纸都都订阅多份。
侍者俯下身,悄声解释:“今天的《喧哗报》登载了几个新笑话,好几个看过的客人都把咖啡喷在报纸上”
莱昂纳尔的笑容更璨烂了:“哦?什么笑话?”
侍者露出一个不明意味的笑容:“我觉得您最好还是亲自看看我发誓,那是我这辈子看过的最含蓄、最恶毒,但也最有趣的笑话”
莱昂纳尔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看来那三篇小故事的效果相当不错,他对《喧哗报》的老板接受自己的报价很有信心!
毕竟论起笑话,欧洲从古代到近现代,无论类型的丰富、手法的多变还是语言的含蓄,都无法与中国相媲美。
如果连这个题材都能刊登出来,那他就可以百无禁忌、大展拳脚了。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这个底线,是他亲手创造出来的
当然,“一个老实的巴黎人”的真实身份是绝对不能让人知道的——毕竟他如果要在法国文坛正式登场亮相,是绝对不能以黄色笑话写手的身份。
有些东西,在他那天与莫泊桑结识以后,就从心底像杂草一样生长、蔓延开来,不可遏止
所以选择每个月都要续费的“匿名存局候领”的原因也是如此。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解决远在阿尔卑斯的索雷尔家的危机。他生怕晚一天,父亲就有可能把嫁妆、存款都交给那个来历可疑的男性。
而且莱昂纳尔这才发现她的身量非常高挑,几乎要有170公分,在这个时代的女性中相当罕见。
他把手举起来,说了声:“这里!”
苏菲望过来,脸上露出了笑容,很快就穿过桌椅,坐在了莱昂纳尔的对面。
莱昂纳尔微笑着,并没有马上追问苏菲查询的结果,而是说:“还没有吃晚饭吧?我有幸邀请你一起用餐吗?”
苏菲脸一红,就象石榴汁晕开在牛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