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关我什么事?”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种天真的傲慢,属于强者的理所当然。
“是不是感觉浑身充满力量?”逸尘冷不丁的开口询问。
“是啊是啊!”无名立刻被带偏,兴奋地点头,挥了挥并不大的拳头。
“感觉能多打好几个卡巴内呢!”
“是不是感觉体力充沛,精神饱满?”
逸尘继续追问,语气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
“确实是这样!难道睡你的床效果这么好?”无名歪着头,一脸纯真(?)的好奇。
“是谁之前抱着我的骼膊,哭着求着让我给她血的?”
逸尘的声音几乎是咬着牙挤出来的,眼神直直的盯向无名。
“诶?”
无名眨了眨眼,一脸无辜。
“我求了你就给了吗?”她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此刻的话语有多么“欠揍”。
“”逸尘额角隐隐有青筋跳动。
好吧,他承认,他现在非常后悔!
这种不知感恩、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鬼头,就该抓起来狠狠地教育培训才行!
他收刀入鞘,动作利落地准备下床。
然而,他这边刚有动作,无名就象只受惊的兔子般,“噌”地从他的床上蹦了下来,轻盈地落在车厢中央。
“哈哈哈,开玩笑的啦!”
无名脸上绽开一个大大的、带着点狡黠的笑容,试图缓解气氛。
“非常感谢大叔!下次我想要了,还来求你给哦!”她双手合十,语气轻快。
这话怎么越听越不对劲啊?
随着交谈,模糊的记忆碎片开始在无名脑海中拼接。
确实是自己主动求的血但没想到这位看似冷硬的大叔,竟然真的给了。
而且后面好象还说了什么“给了就算自己的”之类听不懂的话?
不过无所谓,到嘴的东西,那就是她的了!
舌尖无意识地舔过嘴角,仿佛还能回味到那残存的一丝甘美。
少女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脸上流露出一种近乎沉醉的迷离表情。
太美味了那种清冽甘甜的味道,是她从未尝过的绝顶享受。
她的目光再次不由自主地、牢牢地黏在了逸尘缠着绷带的手腕上。
那双琥珀色的大眼睛,此刻盈满了纯粹的、毫不掩饰的渴望,仿佛盯着一块稀世珍宝,眼神逐渐变得专注而危险。
逸尘感觉他硬了,他的拳头硬了。
“还有一件事,”他强压着动手的冲动,声音冷得象冰。
“我好象说过,不要用这种危险的眼神看我!”
数月的生死战斗所练就的本能,会先意识一步处理掉所有威胁到自己生命的事物。
所以在面对对自己有杀意,且威胁到自己生存的事物,他都会下意识地挥刀斩击过去。
哪怕是在睡梦中,亦是如此!
无名撇撇嘴,小声嘀咕着,目光却飘向了车厢对面空着的床铺。
那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她所有的“家当”。
她定制的便携式蒸汽机关、她心爱的蒸汽短铳、还有她藏在靴筒、袖口、甚至发髻里的所有苦无、匕首!
所有能作为武器的东西,一件不落,全被搜了出来!
“!!!”
无名的眼睛瞬间瞪圆了,小脸写满了震惊。
蒸汽机关和短铳被卸下还能理解,但那些她自认为藏得天衣无缝的暗器
这家伙是属仓鼠的吗?!居然翻得这么彻底!
但是话又说回来无名偷偷用眼角的馀光再次打量逸尘。
晨光通过车窗,落在他略显苍白的侧脸上,勾勒出完美的轮廓。
长成这个样子好象也不是很吃亏?
她想起自己的同伴们私下议论,说过歌舞伎町最红的花魁模样,但他们描述的样子恐怕也比不上眼前这家伙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