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是在和鬼子打仗,多一个人,多一杆枪,就能多杀几个鬼子。
谢宝庆耍心眼儿,咱们就将计就计。
只要能把这股力量引导到抗日的正道上,费点心思也是值得的。?鑫_顽~夲-榊?颤¨ ^更¨辛?嶵.全^”
政委还是满脸担忧,叹了口气说:“话是这么说,可谢宝庆那帮人都是土匪出身,哪有那么容易改造。到时候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被他们给算计了。”
孔捷拍了拍政委的肩膀,安慰道:“老伙计,别太担心。咱们有咱们的办法,先把人拢过来,再慢慢想辙。只要咱们站稳脚跟,还怕他们翻了天?”
话音未落,山道拐角处突然传来急促的喘息声,先前那名土匪喽啰弓着腰冲过来,棉帽歪在脑后,睫毛上结着白霜,一边跑一边喊:“孔团长!孔团长!我们大当家同意您的提议,黑云寨愿意全寨加入新二团!大当家还说,让您尽管放心,兄弟们肯定听招呼!以后跟着八路打鬼子,绝不含糊!”
孔捷神色如常,喉结微动:“回去告诉你们大当家,明天我就派政委和指导员过来。让他准备准备,把寨子里的情况梳理清楚,别到时候一问三不知。
还有,让兄弟们都安生些,别在这节骨眼上惹出什么乱子。”
孔捷的目光扫过喽啰冻得通红的鼻尖,语气没有丝毫起伏。
等喽啰的身影消失在山道尽头,政委张了张嘴,最终只是无声地叹了口气,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心里却还在盘算着该如何应对黑云寨这复杂的局面。
当土匪喽啰气喘吁吁地跑回黑云寨,听到孔捷的答复后。
烛火下,谢宝庆脸上的皱纹因大笑挤成一团,抓起桌上酒坛仰头猛灌。辛辣的酒水顺着他下巴滴落,在粗布衣襟上晕开深色痕迹:“弟兄们,把好酒好菜都抬上来!这是入伙前最后一顿酒,放开了喝!
过了今天,咱们就是八路了!到时候,小鬼子见了咱们,也得绕着走!以后既能跟着八路打鬼子,
还能吃香的喝辣的,哈哈哈,痛快!”
聚义堂内顿时响起桌椅挪动的吱呀声,喽啰们争先恐后地挤向摆满酒菜的长桌。
一个满脸横肉的土匪扯着嗓子喊道:“大当家英明!跟着大当家干,准没错!来,先敬大当家一杯!以后咱们跟着八路打鬼子,抢他娘的军火,发他娘的洋财!”
另一个瘦高个土匪也跟着起哄:“对,敬大当家!等入了八路,咱们就去打鬼子,把小鬼子的据点都给端了!到时候吃香的喝辣的,还怕没女人没酒喝?”
酒碗碰撞声、划拳吆喝声混着肉香飘出寨门,在寂静的山谷间久久回荡,惊起一群栖息在崖壁上的寒鸦。
……
就在黑云寨集体狂饮,
孔捷下了黑云山之时。
李云龙带着特战连此刻也来到了黑云山。
只不过与孔捷刚好相反的两个方向。
一个在黑云山的东面,一个在西面。
到达黑云山脚下后,队伍悄无声息地贴着山脚行进,战士们的脚步声轻得如同猫科动物潜行,只有偶尔金属碰撞的细微声响。
找到上山的道路后,看着山上的浓雾,李云龙暗道天助我也。
“快,从西面上山,给我分割包围!”
李云龙压低声音下达命令,语气不容置疑。
队伍迅速分成几支小队,像灵巧的黑豹般朝着指定位置摸去,浓雾成了他们最好的掩护。
也许是太过寒冷,亦或者雾气太大。
一路上,李云龙的几支小队都没有遇到土匪。
顺利的到达了半山腰的黑云寨。
李云龙猫着腰躲在一棵粗壮的大树后,盯着黑云寨的大门,喉结滚动了一下。
“段鹏,让掷弹筒手准备!两人一组,给老子把寨门轰开!”
看着寨门上部署的岗哨,李云龙下令道。
段鹏收到命令,立即行动起来。
在他的指挥下,掷弹筒手们迅速就位,两两配合,架起筒身。
随着李云龙一声令下,二十架掷弹筒同时发出低沉的轰鸣,炮弹拖着长长的尾焰划破夜空。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接连响起,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整个山寨。
黑云寨的寨门在猛烈的轰击下轰然倒塌,木屑飞溅,烟尘弥漫。
李云龙猛地站起身,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扯开嗓子喊道:“冲!给我占领寨门口的火力点!”
战士们如同离弦之箭,呐喊着冲向硝烟弥漫的寨门,子弹的呼啸声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