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惨白,嘴唇毫无血色,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膝盖也开始发软,差点跪在地上:“不要啊李团长,鄙人有重要情报献上,还请李团长高抬贵手,饶在下一命!”
谢宝庆急促地喘息着,胸膛剧烈起伏,眼中满是求生的渴望,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稍作停顿,谢宝庆咽了咽口水,平复了一下紧张的情绪,眼神游移不定,继续说道:“鬼子之前派人与我联系,想要劝我投降鬼子作伪军。!咸.鱼?看,书- _首!发/
我虽还没同意,但是收下了鬼子援助的军火。
鬼子希望我们黑云寨,不断提供你们八路和晋绥军的情报,以便日军下次进攻时能顺利。
我本想着,这次要是能被孔团长的新二团收编,那小鬼子肯定会给更多的援助。
等鬼子打过来就带着弟兄们开溜,到时候我把武器弹药一卖,拿着钱跑路,两头都不得罪。”
谢宝庆语速极快,声音都有些发颤,像是生怕说慢了就没机会,话语中满是对自己盘算的坦白,此刻他只想用这些信息换取一线生机。
李云龙转头看向孔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眼神里满是不屑:“老孔,听见没,你瞧瞧差点收编了些什么玩意?”
孔捷呆立原地,瞪大的双眼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嘴巴大张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脸上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
他的双手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无意识地攥紧拳头,又缓缓松开,指甲在掌心留下几道深深的月牙形痕迹。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艰难地吞咽了几下,喉结上下滚动。
孔捷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首跳,耳边嗡嗡作响,眼前仿佛炸开一片刺目的白光。
过了好一会儿,才沙哑着嗓子挤出半句:“我、我真是瞎了眼……”
孔捷猛地转过身,背对着众人,狠狠抹了一把脸,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一阵寒意从脚底窜上脊背,他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若真将黑云寨收编进新二团,一旦这些人在关键时刻倒戈,不仅会让新二团遭受重创,还可能连累附近的乡亲百姓。
想到这里,他的双腿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打颤,伸手扶住身旁的树干才勉强站稳。
孔捷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的冷汗不断渗出,顺着脖颈滑进衣领,后背的军装很快就被冷汗浸透,黏糊糊地贴在身上,那种冰凉又潮湿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
李云龙将审问土匪的事情交给孔捷,
他则押着谢宝庆来到黑云寨的聚义厅,想要听听谢宝庆是怎么个和鬼子勾结的。
李云龙双手抱胸,目光如炬盯着坐在对面的谢宝庆。
谢宝庆佝偻着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座椅扶手,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接着说。”李云龙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
谢宝庆咽了咽唾沫,开始讲述:“那天晌午,寨门口兄弟通报,说有个穿长衫戴礼帽的男人求见,看那派头,像是个做买卖的。
我寻思着说不定真有生意上门,就让人把他带了进来。”
谢宝庆顿了顿,回忆着当时的场景,“那人一进大厅,眼神就西处打量,随后掏出盒老刀牌香烟,递给我一支。
我没接,问他到底想做什么生意。”
“他笑了笑,压低声音说自己是平田一郎的特使,平田一郎这个名字我听过,是鬼子宪兵队队长。
他说皇军想跟我买点情报,还拍着胸脯保证,只要我肯合作,枪炮弹药管够。”谢宝庆说着,眉头紧皱,“我当时心里就犯嘀咕,这情报哪能随便卖?可一想到寨子里正缺武器,兄弟们手里的家伙太旧,心里就有点动摇。”
李云龙眉头拧成个“川”字,盯着谢宝庆问:“然后呢?”
“我就跟他说,八路军的事儿我知道得不多。
他却说没关系,只要有一星半点的消息,都能换军火。
我想着,就说点无关紧要的,换些枪炮也好,于是就挑了些不打紧的事儿告诉了他。”谢宝庆神色有些懊恼,“他听了之后,笑得那叫一个满意,第二天就派人送来了一批武器弹药。”
“十支三八大盖全是新的,枪栓拉起来‘咔哒’响,崭新的没开过火,还有三箱子弹,每颗子弹都闪着铜光……””
“后来他又来寨子里西五趟,每次都问有没有新情报,还话里话外说跟着皇军干,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封官许愿说得天花乱坠。”
谢宝庆猛地一拍大腿,“不过我谢宝庆再不是东西,也知道当汉奸遗臭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