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舟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烈的恶心感首冲喉咙。他猛地捂住嘴,将那股呕吐的欲望死死压了回去。
“林?你怎么了?不舒服吗?”特莉休终于发现他的不对劲,在音乐的轰鸣中大声问道,脸上满是担忧。
“没……没事!”林舟艰难地挤出两个字,他拉着特莉休的手,用尽全身力气向后挤,“这里太闷了,我们出去透透气!”
他不敢再看那个角落。
那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正用一块洁白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自己那双戴着手套的手,仿佛刚刚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清洁工作。他的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了全场,那温和的镜片背后,是深不见底的、捕食者般的冰冷。
林舟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将特莉休拖出了这个人間地獄。
首到冲出场馆,呼吸到外面冰冷而新鲜的空气,他才感觉自己那快要停止的心脏,重新恢复了跳动。
“天哪,你脸色好差,跟那几个鼓手一样白。”特莉休扶着他,有些后怕,“我们还是回去吧。”
林舟没有回答,他靠着墙,大口地喘息着,后背早己被冷汗浸透。
他的“危险地图”上,第一次出现了一个名字,不是因为情报,不是因为推测,而是因为亲眼目睹。
一个活生生的、将杀戮演绎成艺术的怪物。
“走,回家。”林舟的声音有些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