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桃心脏抽痛,指尖颤抖酥麻,失魂落魄地盯着教室门口, 耳畔嗡嗡作响, 大脑一片空白。+五¢4¢看¨书, *冕~废!跃_渎?
一直到薛蓓蕾用胳膊肘捣她, 她才懵懵地回神,听见预备铃响起。
陈牧也已经走了,前面的张依然还在哭,肩膀抽的厉害,庞衫月在安慰她。
鹿桃依稀听到几个破碎的词:“……长得帅了不起,谁稀罕…祝他孤独终老……”
诸如此类的话。
鹿桃眉眼冷了几分,戳了戳庞衫月的背脊。
对方偏头,不耐烦地道:“干嘛?”
此刻,上课铃响起,老师不知道会什么时候抱着课本出现,教室里鸦雀无声,因而庞衫月的质问声格外刺耳。
有不少好事的人纷纷抬头。
薛蓓蕾察觉到气氛不对,轻拽鹿桃的校服衣袖,劝:“有什么话下课再讲吧,老师马上来了。”
鹿桃不卑不亢地说:“别骂陈牧也,这件事他本来就是受害方。”
“受害方?什么受害方?”
张依然一听就不愿意了,泪眼婆娑,可怜兮兮地说:“我确实是信夹错了地方,但我不是故意的。?s/s¨x¢i~a,o^s/h·u!o\._c′o~m¢”
她明明没有讨论情书的问题,鹿桃无语:“你不要转移话题……”
张依然反驳:“难道就因为你和陈牧也青梅竹马,就不许别人喜欢他了吗?”
鹿桃一愣,她完全没有这个意思。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英语老师便拿着课本和袖珍话筒进来了。
张依然脸上还挂着泪珠,老师面露诧异,关切地问了几句。
她委屈地瘪着嘴,摇摇头,说自己没事,柳叶眉上挑,眉头蹙在一起,贝齿咬着红唇,模样倔强又柔弱,活脱脱一个弱柳扶风的美人。
英语老师不自控的偏向她,沉沉地看一眼鹿桃,没再说什么,开始上课。
课间时,班主任把她俩叫到半办公室喝茶。
鹿桃推门才发现陈牧也也在。
两个班的班主任凑在一起,东扯西扯一堆有的没的,给他们上了一堂思想教育课,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萝+拉+暁-说¨ ~埂¨薪/醉^全′
可张依然又哭起来了,她的情绪起伏太大,胸口跟着剧烈颤抖,眼瞅着要喘不上气来,班主任被她这样吓得一激灵,赶紧扶她坐下,给家长打电话,先把她接回家休息。
因为这个短暂的插曲,谈话被迫中止。
鹿桃和陈牧也只能先回教室。
没过半天,事情在整个年级里迅速传开。
在枯燥无味的学习生活中,陈牧也原本就是大家讨论度很高的存在,现在一出这档子八卦,更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
只是这次,风向向张依然倾斜,曾经对着陈牧也一张帅脸犯花痴的女生们纷纷倒戈相向,因为她们大抵是能共情张依然的。
喜欢一个人没错,勇敢追求也没错,错的是她喜欢的这个人忒没品,竟然当众让她下不来台,一点儿面子都不给。
男生也心疼张依然,原因很简单——
她漂亮又温柔。
哭得梨花带雨的,谁不心疼。
薛蓓蕾闻言气得一掌拍在桌子上,怒骂:“三观不正吧这群人!”
鹿桃没有说话,心烦意乱的。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女生的眼泪和柔弱作用那么大,明明受到无妄之灾的是陈牧也,同学们却说:“被美女追难道不爽吗?就他那么装,几封情书而已,不想看就扔了呗,老师说两句又不掉肉,他竟然直接到教室堵人,当面给人难堪。”
“……”
鹿桃白眼一翻,差点被气晕。
她现在最担心陈牧也,怕他被影响,也怕引起他的心理病,但在学校里处处掣肘,她压根儿没办法在这个风口浪尖上找他,于是心里更烦了。
薛蓓蕾把自己的饼干,连同鹿桃的那盒一起搁在张依然的桌子上,气愤地嘟囔了句什么,然后说:“张依然的父母来接她回家了……”
鹿桃噢一声,实在不太想听到她的事情。
薛蓓蕾也没再说下去。
***
晚自习的时候,鹿桃的胃疼的受不住,跟纪律委员请个假,和薛蓓蕾到医务室拿药。
休息一会儿,痛感慢慢消失,鹿桃便回教室继续晚自习,没想到来的路上,竟然碰见了陈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