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也受不住这种长时间的极致情绪变化,精神的高度紧绷和身体的疲惫让她差点站不稳,还是在林小满和剧组医生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离开片场。
阮清昼带着审视的目光,毒蛇一般阴冷的黏在她身后,目送她离开。
谢灼野站在原地,看着那个纤细,摇摇欲坠的身影离开片场,监视器里,她苍白的脸色,眼里死亡一般的绝望和恨意。
他指尖在袖子里摩挲着手腕上的发绳,指尖泛白。
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少了一贯的戏谑和玩味,倒是多了几分慎重和复杂,甚至还有几分自己也认不清的疼痛。
沈瓷安……
他忽然转身,对着副导演吩咐:“明天拍阮清昼手术失误,面对病人家属的戏,下去准备好,我要看到阮老师视后的精湛表演,别给我演砸了。”
他话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片场。
不顾身后突然安静如鸡的片场,还有阮清昼僵硬难看的脸色。
沈瓷安被扶到休息室,裹着薄毯,小口喝着温水发呆。
随组的医生正在检查她的状况,林小满满脸担心的站在旁边。
“这是过度劳累和情绪激动引起的应激反应,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你身体不太好,承受不了这样的应激反应,生理反应大一些,好好休息半天就行了。”其它的医生也没有多说,他只尽到自己的职责就可以了。
“谢谢……”沈瓷安虚弱的开口道谢。
“小满,送医生出去吧,我休息一会。”
“好,安安姐我一会儿就回来。”
沈瓷安点点头,靠在沙发上,一闭眼,祝迟的人生和情绪就再度裹挟她。
柴房的殴打,满面油光的男人伏在自己身上喘气,生产的撕裂和疼痛,婴孩尖锐的啼哭……其间还混着阮清昼的审视和微末的敌意,谢灼野冷冰冰的眼神……
她受不住的蜷缩起来,将脸埋进薄毯,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