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渊身如流光,猛地冲进阴森诡异的蜡像馆深处。,6/1′k^s¨w′.`c\o′m,
馆内的空气比外面阴冷数倍,一股毛骨悚然的诡异感扑面而来。
光线昏暗,只有角落几盏应急灯闪烁不定。
一排排蜡像静静矗立阴影里,姿态栩栩如生。
有身披华服、面容威严的帝王将相,
有手持仪器、神情专注的科学巨匠,
也有抚琴执笔、姿态优雅的艺术家。
然而在这里,这些蜡像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性。
它们眼神空洞,笑容僵硬,蜡制的皮肤在昏暗光线下泛着油腻光泽,如同尸体腐败后渗出的油脂。
空气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混合恶臭:
刺鼻的蜡油味、灰尘的霉味、浓郁的血腥气,以及一股腐烂尸骸般的污秽气息交织在一起,闻之欲呕。
地面和墙壁上随处可见斑驳血渍,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才能侵染成这个模样。
陈平渊脚步不停,但速度放缓了些。
星源之力流转全身,护住要害。
他清晰感知到那股属于二级鬼兵的阴冷气息就在建筑深处,但气息飘忽不定,难以精确定位。
“躲起来了?”
陈平渊嘴角勾起冷笑,没有贸然深入,而是警惕地环顾西周。
精神力层层散发出去,仔细探查着每一处角落。
这些蜡像给他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
它们不仅仅是简单的摆设,更像是容器,鬼物可以随时注入力量、附身操控的媒介。
“桀桀桀……进来啊……来找我啊……”
鬼物阴恻恻的笑声在空旷的蜡像馆内回荡,忽远忽近,忽左忽右,无处不在。′微*趣/晓.说- ,哽?薪\最-全.
显然,它是在试图扰乱陈平渊心神。
“你在害怕。”
陈平渊一边缓步向前,一边用精神力捕捉细微气息波动,同时开口嘲讽。
声音不大,却清晰传出:
“堂堂二级鬼兵,竟然像只老鼠一样躲躲藏藏?”
“害怕?”
鬼物的声音变得怨毒而尖锐:
“我只是在想……该用什么方式,慢慢折磨你……”
“你毁了我的分身,杀了我的容器……”
“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话音刚落!
陈平渊面前,那个矗立在底座上的“爱因斯坦”蜡像,脑袋突然以极其扭曲的方式一百八十度转了过来!
咔啦!咔啦!
脖颈发出骨骼错位的恐怖声响!
那张蜡制的脸上,原本严肃的神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狰狞到极致、充满恶意的扭曲笑容。
它猛地从底座跳下,朝着陈平渊扑来,速度惊人!
陈平渊早有防备,在它脑袋转过来的瞬间就己动了!
手中唐刀一挥,赤红刀芒掠过蜡像脖颈处!
噗嗤一声,头颅飞起,滚落在地。
无头蜡像身躯依旧前冲,被陈平渊侧身避过,一脚踹得粉碎。
逸散的阴气被星源之力瞬间净化。
然而,预想中的“蜡像总动员”并未立刻发生。
西周依旧死寂,却比刚才更加令人窒息不安。
咔嚓~~咔嚓~~
细微诡异的声响传来,像是有无数细小的爪子在刮擦着什么。¢0`0?暁\税\惘, ¢埂?辛~醉¨全?
陈平渊精神力高度集中。
他感觉到周围所有蜡像体内蕴含的阴气都在躁动,但它们并未像爱因斯坦那样首接扑上来。
相反,它们……在“看”着他。
所有蜡像的头颅,无论原本朝向何方,此刻都以极其缓慢、僵硬、却又诡异同步的姿态,微微转动着。
空洞油彩的眼珠齐刷刷聚焦在陈平渊身上。
这不是物理围攻,而是精神锁定!
同时,光线变得更加昏暗。
角落的应急灯闪烁频率加快,光芒忽明忽灭,拉扯出幢幢扭曲黑影,让本就诡异的蜡像显得愈发狰狞。
“桀桀……你以为,我只会让它们动起来吗?”
鬼物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猫戏老鼠般的戏谑,
“那样多没意思……”
话音未落,异变陡生!
并非来自那些虎视眈眈的蜡像,而是来自……陈平渊的脚下!
陈平渊脚下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