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龙气运,凤眸,都是你的。”
敖婴自嘲一笑:“天下有这么好的好事?”
“自是没有。”
谢玄衣平静道:“你的命在我手中。我之所以如此‘大方’放你返回妖国,便是因为‘剑蛊’已种,只要我动下杀念,哪怕遥隔万里,你也会倾刻暴毙。”
敖婴面色苍白。
“正如我先前所言,你返回妖国,可以去蚀日大泽拜访妖尊,寻求庇护。”
谢玄衣微笑说道:“你不妨看看,有几人能够解你蛊毒只不过我若没有猜错,你返回妖国,日子也不太好过吧?你此次彻底得罪了炽翎城,鸠王爷要杀你,孔雀大尊也要杀你,那些有名有姓的妖尊,没有一位肯帮你。”
敖婴不过是妖国散修,背后无宗无门,更无人撑腰。
正因如此,她才挺而走险,做出窃宝的疯狂举动。
若能返回妖国。
别说走访蚀日大泽,寻求解蛊,就连活下去,都需打起十二分注意。
一不小心被仇家抓住,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你”
敖婴一时无言以对。
“你大可放心。我不会无缘无故牵引‘蛊毒’。”
谢玄衣掷出一块莲花令牌,道:“你持此令,便可感受我神魂引召。我提出的要求,你不可不应。”
“你是要我做大穗剑宫的内应?”
接过令牌那一刻,敖婴便彻底明白了谢玄衣的意思。
给自己下蛊。
还自己自由。
这谢玄衣是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他麾下的一枚“谍子”!
“不错,你可以考虑一下。”
谢玄衣重新负手,缓缓说道:“相比于那些妖国大尊,我的手段最温和。”
“考虑”
这两个字,在敖婴听起来有些讽刺。
她哪里有什么可考虑的馀地?
要么接过令牌,成为谢玄衣的棋子。
要么死在这里,就此陨落。
不过有一点谢玄衣倒是没有说错,相比于那些妖国大尊,他的手段最为温和,至少她还有一线希望。
“若是想好了,便立下‘魂誓’吧。”
谢玄衣随手甩出一枚竹简,平静道:“不必担心,魂誓内容不会太苛刻,按照此简宣誓即刻。”
“魂誓?”
敖婴神色微微一变。
这谢玄衣倒是够“谨慎”,留了剑蛊,还要自己立下魂誓!
不过接手竹简后。
她神色缓和了许多。
这竹简内容,要求她自己不可藏私,不可说谎,零零碎碎的一些要求很多,但并不强行触碰敖婴道心底线敖婴原本十分担心,这魂誓内容太过分,一旦念下,便等同于认谢玄衣为主,如此一来,她还不如撞剑领死!
可如今,这竹简比自己想象中要“宽松”许多。
甚至不影响道心。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得证大道。
“你到底图什么?”
敖婴盯着谢玄衣,她愈发看不穿眼前男人。
说残忍,倒也是真的残忍。
杀秦家小王爷,眼也不眨。
说慈悲,竟也是真慈悲。
至少给自己的玉简,还有得选,不至于让自己只能“一死”。
“剑蛊虽然可怕,但靠此胁迫,乃是最低级的手段。有朝一日你若真不想活,不在乎被蛊毒杀死对我反而不妙。”
谢玄衣淡淡道:“我想给你活路,但你也需要提供活下去的价值。”
“就这?”
敖婴笑了笑,道:“我怎么觉得你说的不是真话?”
“你想听真话?”
谢玄衣也笑了笑,道:“妖国时刻想要南下,太平之年将尽,人族不可不防,想在妖国留一枚耳目不易,宣下魂誓之后,你便替我多看看妖国山河。”